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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陳長根自然知道輕重,這種地方不能亂來。

他回應的拍了拍彩琴的手,讓她放心。

沒一會兒,陳長根實在忍不住,起身穿衣去了廁所。

田恬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往這邊走。

陳長根回來了。

田恬是過來人,不用想都知道他幹嘛去了。

時間轉眼而過,很快兩個月就過去了,陳長根的家具全部打好,房子也建好,活兒進入尾聲。

這天,田恬正在房間裏看書,陳長根興沖沖進來,從懷裏掏了一百二十塊遞給田恬:“彩琴,收好。”

田恬驚訝不已:“這次怎麽這麽多啊。”幹了兩個月多一點,有一百二十塊,算是非常豐厚的收入,她記得他剛上門拉幫套那會兒,一個月也就三十塊的樣子。

陳長根笑的合不攏嘴:“本來只有八十塊的,多餘的四十塊是我打家具掙得。”每到一個地方幹活兒,他都會找主家聯絡一下,把打家具的活接下來,他給的價錢便宜,質量不比買的差,一般主家非常願意和他合作。

田恬瞧着他那興奮勁,哭笑不得,不過這段時間她看報紙,國家已經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時機已經到了。

“長根哥,下一個幹活兒的地方,你們有着落嗎?”

陳長根點頭:“有,我們其中一個工友聯系到了一家做精密儀器廠,那裏正在擴建廠子,我們過去幫忙,工錢和這裏一樣。”他們幹活兒都是互相介紹,哪裏有活兒,他們就去哪裏。

“長根哥,其實你們人多,與其一直這樣介紹活,還不如你們組建一個施工隊,自己找活兒,總比你們這樣打零工強很多。”如果他們能成立一個公司,有自己的施工隊,直接和老板對接項目,那收入絕對比現在翻十倍不止。

就好比包一個工程,直接和老板接洽,例如洽談的金額是一百萬,就算除去各種成本開支,至少能掙二三十萬,但是只當一個普通打零工的,整個工程做下來,累死累活不說,撐死也就在五百塊左右,這價錢還算高的。

陳長根何嘗不想賺大錢,可他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我這人沒讀過什麽書,也就小學畢業,我這點本事,也就只能當個普通打零工的。”陳長根一臉歉意:“彩琴,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田恬不怕吃苦,也從來沒覺得這是苦:“你不會可以多看看書,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我已經想好了,以後我來管理公司,接洽項目,你負責帶施工隊,你覺得怎麽樣?”田恬活了多世,曾經學過經商,想要開一個公司,她覺得沒有困難。

既然決定和陳長根在一起,她會努力把兩人的日子過好,給孩子們建立更好的教育環境和生活環境。

陳長根皺眉,顯然不相信彩琴有這個能力。

田恬握着他的手:“長根哥,你和工友們關系好,他們也服你,現在國家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咱們為什麽不嘗試?”

“彩琴,你真的行?”陳長根語重心長:“開公司可不是小事。”那職位和廠長有的一比。

田恬笑:“試試就知道行不行,左右咱們也損失不了什麽。”

陳長根點頭:“好,既然你決定了,那咱們就這麽幹。”

“嗯,那我這兩天拟定一個計劃出來,咱們開始注冊公司和各種證件。”

“好。”

田恬用了三天時間,把公司的大致規劃寫在紙上,和陳長根商讨。

陳長根沒意見,全聽她的。

他也不懂,田恬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兩人決定等所有證件下來之後,再和工友們仔細溝通一次,願意和他們一起的,他們熱烈歡迎,不願意和他們一起的,他們也不強求。

之後的日子,田恬跟着陳長根以及工友們一起搬去了新幹活兒地方。

精密儀器廠子很大,光幹活兒的就有幾百號人,其中不乏有夫妻檔。

田恬和陳長根被分去了夫妻房的住處。

和之前大通鋪不一樣的是,這次睡的是架子床,每個床都會罩一個床帳,以示隐私。

一間屋子裏住五六對夫妻,大家過的很是擁擠。

但沒人抱怨,大家都是出來打工掙錢的,能有夫妻房睡覺,已經很不錯了。

田恬和陳長根搬進去,大夥都驚訝的看着他們。

主要是田恬身體不便,沒人出門打工,會帶個殘廢出來。

田恬和陳長根着實讓人驚訝了一把。

田恬大大方方對婦女們笑了笑,以示友好。

婦女們淳樸善良,也笑着上前幫忙,順便還問了問田恬的身體。

田恬不覺得自卑,大大方方說自己家裏沒人照顧,陳長根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哪裏都要帶着她。

幾個婦女們聽的心生羨慕。

陳長根長的俊俏,又會體貼人,這麽優秀出衆的人,萬裏挑一的丈夫人選,她們肯定羨慕。

陳長根鋪好床單被罩:“彩琴,你先和嫂子們說說話,我出去買兩床棉絮回來。”天氣越來越冷,又是架子床,他怕晚上凍到彩琴。

“好,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田恬溫柔叮囑。

婦女們一個個保證看好田恬,讓陳長根放心。

陳長根笑了笑,耳朵通紅,快步出去。

“妹子啊,你是怎麽找到這麽好的男人的?”

“對啊,快給我們說道說道,太羨慕你了。”

田恬笑顏如花,胡亂編排一通:“我其實沒殘廢之前,有未婚夫的,當時怎麽也沒想到會和他在一起,後來出車禍殘廢了,我未婚夫嫌棄我身體殘疾,就退了親事,那段時間我傷心難過,原以為這輩子肯定嫁不出去了,沒想到長根哥毅然決然來我家裏提親,要娶我過門。”

婦女們驚呼。

田恬繼續道:“他那麽優秀,要娶我一個殘廢,我肯定是高攀的,家裏父母都同意,我就這樣和他在一起了,然後他不放心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裏,不管去哪裏都把我帶上。”

田恬和陳長根決定開公司,為了公司利益,田恬決定給陳長根立個愛妻人設。

愛妻,其實從另一個層面來看,那是人品的保證,就好比做生意,如果一個老板長期換女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家裏的夫人備受冷落,那麽和他合作時,也會慎重考慮他的人品。

因為他透露出來的就是不靠譜。

但話又說回來了,陳長根是真的好,她不想讓他遭受別人的非議。

拉幫套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就好像張大有在腿好之後,迫不及待趕走陳長根是一個道理。

陳長根快去快回,很快抱着兩床棉絮回來,婦女們還沒聽過瘾,但正主回來了,大家也不好一直聚在一起。

“在這裏還習慣吧?”陳長根問。

“挺好的,嫂子們都很好相處。”

“那就好。”陳長根笑。

晚上,男人們陸陸續續回到房間,田恬一一打了招呼之後,因為避嫌的原因,沒有多說什麽。

那些男人見田恬殘疾,多看了兩眼,但并沒有和她攀談,畢竟大老爺們不好和已婚婦女多說話。

陳長根也是如此,除了和田恬以及屋子裏的男人說話,和婦女們幾乎不說話。

到了休息時間,大家各睡各的,誰也不打擾誰。

田恬有好幾天沒洗澡了,好不容易來了新地方,這裏有洗澡的旱廁,比之前住的地方方便很多。

田恬要求洗澡。

陳長根忙前忙後準備熱水,又陪着她一起去。

他們兩人忙活好,已經是房間裏最後睡的一對夫妻。

兩人躺在床上,緊緊抱在一起,雖然現在條件依然艱苦,可總比之前大通鋪好多了,至少他們可以抱在一起了。

田恬安逸的靠在他的臂彎之中,只覺得現在生活很滿意。

陳長根嘴角上揚的厲害,雖然現在什麽都不能做,但只要彩琴在他身邊就好。

沒一會兒,房間裏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田恬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聲音是他們旁邊的那張架子床發出來的。

兩人好勇!

這屋子裏有五六對夫妻,他們怎麽敢?

陳長根也沒比田恬好多少,他忍了不知道多久了,至少有兩個多月了,遲遲沒有嘗到過肉味,聽到這種聲音,簡直快要了他半條命。

雖然他身上有錢,但他和彩琴兩人沒有結婚,不能去住賓館,男女住賓館,是需要出示結婚證的,而且他也舍不得因為自己的一點欲/望,特意帶着彩琴去一次賓館。

那樣是在糟踐她。

田恬只感覺陳長根摟着她的手,又緊了緊,她都快喘不過氣。

兩人正在天人交戰,這時,靠牆裏側的那張架子床也有了動靜。

田恬猜想,那對夫妻應該是被這動靜刺激了,所以忍不住了。

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事情,陳長根愈發難受,這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兩人痛苦不已。

陳長根呼吸急促,不停喘着粗氣。

沒有十分鐘,之前安穩的斜對面的架子床,也開始晃動。

田恬服了,她以為自己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但對上這種情況,她很無力。

終歸是自己見識淺薄了。

站在他們的角度着想,夫妻房本來就是這麽個意思,夫妻常年在外打工,不可能一直餓着吧,他們出來掙錢,就是為了改善家庭條件,更舍不得去開賓館,所以只能這樣。

看他們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估計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陳長根捉住田恬的小手,腦袋湊在她耳邊:“彩琴,我忍不住了,我們也那樣好不好?”

田恬整個人僵住。

陳長根感受到她的抗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彩琴,不用不好意思,你看大家都是這樣的。”

田恬還是糾結。

陳長根直接湊過去,堵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