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還行。”

“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去機場接你。”

“我不想又被?人圍觀。”

許苑撲哧笑了聲,見林粟神色不解,就開口解釋說:“初中有一回,景聿出國回來,我和?周與森去接他,周與森怕他找不着我們,就拿了個喇叭,錄了一段音,在機場到達大廳反複播放。”

“你知道他錄的什麽嗎?”

林粟搖頭。

許苑清了清嗓,模仿道:“MUxxx航班的謝景聿同學,你陽光帥氣?潇灑迷人的好兄弟周與森在這?裏等?你,請聽到廣播後,速速過來。”

這?的确是周與森能幹出來的事,他還咧嘴笑得一臉自?得地說:“我這?招多有用?啊,景聿一出來就找到我們了。”

許苑說:“我估計他當時都不想理我們。”

謝景聿:“不用?估計。”

林粟失笑。

謝景聿看她笑,微微牽了牽唇角。

沒多久,服務員上菜,他們四個邊吃邊聊。大多時候都是周與森和?許苑在說話,謝景聿和?林粟在一旁傾聽,偶爾附和?。這?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從線上到線下。

林粟第一回 吃泰國菜,喝冬陰功湯的時候,微微蹙了下眉。

很輕微的一個動作,卻被?謝景聿捕捉到了,他問:“吃不慣?”

林粟擡頭,見他們三個都看着自?己,便回答說:“有點。”

“裏面放了香茅,這?個味道有的人會覺得奇怪,小粟你要是吃不來,別勉強。”許苑說。

“還好。”林粟說:“只不過第一次吃,需要點時間适應。”

這?不是林粟說自?己第一次吃某樣東西?,謝景聿、周與森還有許苑都不驚訝了,甚至他們還會想着帶她嘗遍各種美食。

“小粟,你嘗嘗這?個,我最?喜歡吃的。”許苑夾了一個炸蝦餅放到林粟的餐盤裏。

“還有這?個。”周與森指着青木瓜沙拉說:“解膩的。”

“好。”林粟的眉目舒展開來。

一頓飯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吃飽喝足,謝景聿去洗手的時候,順便把賬結了。

從餐廳裏出來,周與森說要去買個護腕,許苑陪他去店裏挑。

謝景聿和?林粟站在店外等?着,一時間都沒說話,好像很生?分似的,可明?明?幾天前他們才?在Q.Q上聊天。

林粟想到剛才?那頓飯,立刻從書包裏拿出自?己縫制的小錢包,說:“剛才?那頓飯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謝景聿說。

林粟眉頭一蹙,鄭重道:“雖然我的生?活費是你爸爸資助的,但一碼歸一碼。”

“而且,之前比賽的獎金我還沒花完,我有錢。”

林粟說“我有錢”的時候,表情格外真?摯,謝景聿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林粟蹙眉,“我說真?的。”

謝景聿知道林粟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堅持,想讓她占點“便宜”,簡直不容易。

他忖了下說:“錢你就不用?給我了,用?別的東西?抵掉吧。”

林粟:“用?什麽?”

“之前你送我的草蜻蜓發黃了,你再編一只給我?”

林粟沒想到謝景聿會提這?個要求,微微一怔,說:“那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抵不了飯錢。”

“我說過,那是你的定?價。”謝景聿盯着林粟的眼睛。

林粟心旌一動。

這?回,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理解對了他的話。

林粟眼神忽閃,忙避開謝景聿的視線,擡手理了下鬓發,強自?鎮定?地說:“草蜻蜓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但是飯錢我還是要給你。”

謝景聿拿她沒轍,無奈之下只好說:“你記着吧,以後有機會請我吃飯。”

林粟想了下,點點頭,“行。”

沒多久,周與森和?許苑從店裏出來,他們四個沒想到要去哪兒,就在商場裏消磨了些?時間。

下午兩點左右,周與森說要去找他爸做訓練,先走?一步。

林粟擔心孫玉芬下午就帶着林有為回來了,不敢在外面待太久,周與森走?後,她也提出要回去。

謝景聿和?許苑送她到了公交站。

等?公交的時候,謝景聿觑了林粟一眼,若無其事地問:“你那個同鄉的哥哥,住在市裏嗎?”

林粟反應了一秒,馬上回道:“沒有。”

“他也是高中生??”

“不是,小鄭哥已經?上大學了。”

“小鄭哥”,叫得還挺親昵的。

謝景聿垂下眼,問:“你和?他關?系很好?”

“嗯。”林粟應得毫不猶豫,“經?常給我寄信的人就是他。”

謝景聿聞言,眉頭微緊。

他之前覺得林粟和?這?個“小鄭哥”可能只是同鄉之誼,但沒想到他們的關?系這?麽密切,還一直有書信往來。

林粟沒注意到謝景聿情緒的變化,她翹首往馬路上看,見自?己要搭乘的公交車來了,就回頭道別:“我先走?了。”

“小粟,你到家了和?我們說一聲。”許苑揮手。

林粟點頭應好,轉身上了車。

公交車開走?後,謝景聿還看着車消失的方向,腦子裏一直在想那個“小鄭哥”的事。

“你喜歡小粟。”許苑冷不丁說。

謝景聿心口驟縮,立即回神。

他看向許苑,眼神閃爍不定?,但語氣?仍很從容:“當初說我不喜歡她的是你,現在說我喜歡她的也是你。”

許苑攤了下手,自?如道:“這?只能說明?小粟很有魅力,讓你轉變了态度。”

謝景聿無法反駁。

許苑施施然一笑,狡黠地眨眨眼說:“你要是真?喜歡小粟,可得抓緊了,她現在可是很受歡迎的。”

“我聽周與森說,就前兩天,程昱還約小粟單獨吃飯來着。”

“也不知道他倆現在聊到什麽程度了。”

這?種低級的激将法,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

謝景聿雖然能看穿,但還是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