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新郎不再稚嫩青澀,這次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哄她高興,幾乎整晚都在雲端上下不來。
池塘裏的水都要流幹了,都不肯放過。
“真的要命了。”林愛雲低聲喃喃,抓着他刺手的短發,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揚聲,罵道:“蕭城,你能不能輕點兒,咬壞了怎麽辦?”
“不會的。”
他還好意思裝可憐?林愛雲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外面晨曦微露,屋內勝似烈陽天。
太過放肆的結果就是,蕭城一連好幾天都得窩在房裏出不了門,當然不是他不行,而是下巴上的那半圈牙印實在有些深。
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幹,他就正好當休假了,每天悠哉游哉,甜甜蜜蜜地跟寶貝老婆黏在一起,別提日子有多舒服了。
但別人不知道這些閨房秘聞啊。
餐桌上,張文華看着拿着個大碗正在往裏面挑菜的林愛雲,嘴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看着她都要拿着碗走了,才沒忍住出聲:“愛雲。”
“娘,怎麽了?”林愛雲回頭,一臉迷茫。
張文華左看看,右看看,沒看見人才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勸誡道:“這年輕人精力旺盛是好事,我也知道你們在準備要孩子,但是也不能太過,太過……”
“娘!”林愛雲面色漲紅,張文華才起了個頭,她就知道是為什麽了,明白對方是誤會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畢竟真正的原因也挺說不出口的,最後只能含糊道:“我們知道,但是你想錯了。”
“你還別不好意思,這小城都好幾天沒出門了,是不是傷着了?娘之前去買菜的時候撞見張蘭妹子了,她認識這方面的大夫,實在不行就去偷偷看看,沒人知道的。”
張蘭就是之前在家裏幫廚的廚娘,由于跟張文華一個姓氏,兩人還挺聊得來的,關系不錯,但是由于捐了家産,前段時間家裏的人都給辭退了,所以已經很久沒見了,霎時間聽到這個名字,林愛雲還想了片刻,才想起來。
“娘,你咋什麽都往外說?”林愛雲嘆了口氣,頗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我沒說。”張文華連忙擺手否認,“我哪是擰不清的人,是張蘭妹子說她男人年紀大了,不行了,然後去看過老中醫,吃藥後才有點起色。”
好家夥,這信息量有點大。
林愛雲沒忍住八卦了兩句,兩母女湊到一塊兒聊了很久,本來以為張文華會忘記這茬事,結果臨了她要走了,又被拉住。
“真的,你娘都是過來人,這事關你未來幾十年的幸福,可不能敷衍過去啊。”神情嚴肅,似乎不說服她就不肯罷休。
林愛雲索性擺爛,将前因後果說了個幹淨,然後一臉鄭重認真:“娘,你女婿可太行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先走了,再不回去,他估計要餓死了。”
“啊?很行啊。”張文華面上閃過一絲尴尬,輕咳一聲,轉而回過神,又打了林愛雲屁股兩巴掌,“呸呸呸,你這丫頭,說什麽死不死的,晦氣。”
林愛雲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口誤,口誤。”
話音剛落,人就往外面小跑着走了,路過菜園的時候,還抽空往裏面瞅了好幾眼,之前種的小白菜,蔥,辣椒之類的都開始冒出了嫩芽,瞧着生機勃勃的。
日子肯定會跟這小幼苗一樣,越來越好的。
剛進房門,就瞧見蕭城正靠在窗臺前的長榻上倚着看書,身上穿着一件黑色上衣和灰色長褲,整個人豐神俊朗,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下巴上刺眼的牙印,過了幾天,已經消散了很多。
但是身為“始作俑者”的林愛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每次看他,第一眼就會落在那上面,所以那是越看越明顯。
眨了眨眼睛,林愛雲端着碗筷放在他手邊,“吃飯了。”
剛說完,腰上就纏上來一只有力的手臂,微微往前一帶,她就跌在了他身上,穩穩當當坐在他腿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面上還是要擠出一絲微笑。
“來,老公,吃飯飯啦。”
手認命地拿起筷子旁邊的勺子,由于這幾天伺候他伺候多了,連喂飯這種事都做得得心應手起來。
一大口米飯塞到蕭城嘴邊,他笑着張開嘴巴吃進去,還不忘拍個馬屁:“好香啊。”
“香就多吃點兒。”林愛雲又舀了一勺青椒肉絲,陰陽怪氣道:“早點恢複也早點出去見人,不然別人還都以為你蕭大少爺不行呢。”
“不行?”嘴裏含着吃食,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含糊不清,蕭城挑眉,簡單兩個字,語氣卻硬生生轉了個好幾個彎。
本來以為這觸及到了蕭城的男性尊嚴,肯定會乖乖養好“傷”,乖乖出門,所以林愛雲用力點了點頭。
誰知道這貨,緊接着就笑彎了眼。
“管他呢,我老婆知道我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