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內
被困在蕭城的臂彎裏,閉塞的空間裏,她微微擡頭就能看見他完美的下颌線,近來被曬黑的肌膚更顯男人味,脖頸修長,急切的呼吸下,他慢慢平複着自己。
顯然,他妥協了。
“東西只能明天再買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退了兩步,胯.間凸起分外引人注意,林愛雲只是瞥了一眼就讪讪挪開了視線,也不知道他憋了這麽多次,有沒有什麽影響。
眼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
“其實也不急。”家裏還有半包鹽,支使他們出來買鹽,只是張文華為了給他們創造獨處的機會而特意找的借口。
林愛雲理了理身上被蕭城剛才揉的有些淩亂的衣服,眼神飄忽的又瞟了蕭城一眼,知道“小蕭城”短時間內冷靜不下來,于是便輕咳一聲,想找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開口道:“對了,我娘說你昨天和我爹他們喝酒,聊什麽了?”
“我看周金臉都紅透了。”
昨天大伯從縣城辦事回來,帶了兩壺酒,正好碰上她爹,就拉着他們一起喝,直到月挂枝頭才散席,她煮了一鍋醒酒湯端進堂屋裏就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周金漲紅着一張臉,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那時候她就想問的,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剛好想起來了,就這麽問出來了。
原本正不斷深呼吸的蕭城聽見這話一頓,想到什麽,眸色晦暗,嘴角勾了勾:“你故意的?”
“啊?”林愛雲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白淨的臉上充滿無辜迷茫。
蕭城偏頭暗罵一聲,看着越發嚣張的位置,幹脆大步邁過來,雙手重新撐在她兩側,林愛雲身體僵硬,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明白她幹什麽了,怎麽惹得他又變成……
直到蕭城貼到她耳邊說了幾句,頓時她就明白過來了,臉像是一只煮熟的蝦子。
“岳父大人念在我從小沒有父母,所以就提前給我們小兩口支支招,不然萬一我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苦的還是你。”蕭城低低笑了兩聲,語氣裏有一絲輕易察覺不出的揶揄。
林愛雲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話來,簡直想象不出來平時看上去老實的自家老爹是怎麽跟蕭城科普兩性關系,然後教導這些夫妻之間的樂趣的。
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軟軟的手掌就被他握住,抵在了那處,隔着褲子的布料,指尖被燙了一下,瞬時往後一縮,怪不得她反應這麽大,因為這還是這輩子她第一次碰到“小蕭城”。
規模屬實駭人,跟前世如出一轍。
也是在碰到蕭城後,林愛雲才知道男人這二兩肉也分高低貴賤,而據蕭城自己說,他這屬于是極品。
林愛雲不知道他有沒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但是……
确實很不錯,至少大小外觀和實用性成正比。
她每晚哭都來不及,可哭的同時又忍不住爽,就很矛盾,但女人嘛,人生在世,在男人這方面那就得體驗好的,所以總的來說她還是非常滿意的。
“吓到了?”林愛雲很久沒有動靜,蕭城連忙松開她的手,以為她是被自己突然的舉動給驚吓到了,有些內疚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場合和地點不對,愛雲你別不理我。”蕭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懷裏。
聞言,林愛雲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他微微彎着腰,所以她的臉正好埋在他胸口的位置,聽到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好似在耳膜邊叫嚣鼓噪,那越來越快的節奏彰顯着主人不平靜的心情。
“我沒有生氣。”林愛雲搖了搖頭,見他持懷疑态度,于是默了兩秒,想到上次在車裏蕭城屈尊降貴地給她咬,那快樂的銷魂感宛若昨日,所以她躊躇道:“要不,我給你揉揉?”
現在也給他咬回去,顯然不現實,一嘴味,她還怎麽跟張文華彙報,但是簡單隔着褲子揉一揉還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蕭城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克制壓抑的嗓音徐徐吐出來,似乎忍的很難受,脖子上的青筋豎起,語氣帶着幾分無措,幾分緊張:“你确定?”
林愛雲更願意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意願,手慢慢摸下去,先摸到冰涼的拉鏈,然後才碰上,才剛剛輕輕握住,耳邊就傳來了蕭城倒抽氣的聲音。
四周安靜,兩人的距離幾乎為零,近到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和猛烈跳動的心跳聲,悄無聲息的暧昧缱绻包裹住周身,在空氣中無限蔓延。
林愛雲才邁進大門就被蹲守已久的張文華給抓了個正着,後者踮起腳尖往院外看去,沒瞧見蕭城的身影,眉頭狠狠皺起,“小城呢?”
該不會跑了吧?
看出張文華在想什麽,林愛雲有些心虛地挽了挽耳邊的碎發,“我的發夾掉路上了,他幫我去找了,趁着他還沒回來,我們先進去說。”
聞言,張文華點了點頭,松了大大的一口氣,跟在林愛雲身後往她的房間走去。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大門被關上的動靜,是蕭城回來了,隐隐聽到他跟周金的談話聲,然後像是找了衣服就直接去浴房洗澡了。
林愛雲豎着耳朵聽完,見其他人沒察覺出異常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大石頭放回肚子裏。
“小城他真這麽說?”張文華聽完林愛雲講述完過程,暗暗點了點頭。
“真的,他不讓我們插手,說他會解決好的。”
“他咋解決啊?小城連風源村往哪個方向走都不知道。”張文華有些着急,但很快就被林愛雲給安慰好了,也願意相信蕭城,同時心裏也在想借此機會考驗一下他有沒有能護住自家女兒的實力和決心。
“小城這孩子是個明事理的,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他這個女婿了,人長的好,又有錢,幫咱家幹活也是盡心盡力,從來不說苦。”
“關鍵是對你好的沒話說,這些天我都看在眼裏呢,準備婚席也全是他掏的錢,你那些嬸子可羨慕我了。”
張文華眼底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振奮之色,仿佛熊熊燃燒的小火苗,透着一股子灼灼亮光。
聽着她誇蕭城,林愛雲臉上也不可避免帶着一絲自豪和喜色。
“請帖都送出去了,酒席上需要用到的那些酒肉趕明去縣城買,家裏也是時候該貼上喜字裝扮裝扮了,明天我讓你弟弟留在家裏幫我們準備。”張文華提到這個就像是說不完的話匣子。
兩母女又聊了許久,見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得忙,張文華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