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他已經殒命,速速啓程回天一門吧。”
衛岸見他不願意多解釋,燕灼也深色冷然,便閉嘴不再詢問。
飛船啓程,十天便回到了天一門。
燕灼少見地開心,眉間都籠罩着一層愁色。但是他早就做好如果師尊被責怪,那他就一力承擔,絕不讓師尊受擾。
兩人步入大殿,去秘境随行的長老也緊随其後,“砰——”,大門在幾人的身後被牢牢關緊。
幾位長老還不及疑惑什麽,就見大殿上坐滿了天一門的峰主和長老,個個神情肅穆,像是三堂會審。
“這……”
“南鶴!”柳歸星扔出已經灰暗的魂牌,砸到南鶴的腳旁,“給我解釋清楚!”
南鶴掃了一眼地上的魂牌,對柳歸星行禮:“掌門師兄,殺了個逆徒而已,何必如此嚴肅?”
“一派胡言!”柳歸星怒道,“說清楚!否則我絕不輕饒你。”
“掌門,葉珞暗害燕灼,手段殘忍,包藏禍心,我不得已才出手清理門戶。”南鶴輕描淡寫,“這也有問題?”
“你如此庇護燕灼,屬實不正常吧?”莫千裏插嘴,“天一門上下誰人不知你獨寵燕灼,這次你偏袒得太過分了吧?甚至到了枉顧人命的地步了。”
南鶴:“這就不牢莫峰主操心了。此次是我處理太過,我在此請求,與燕灼一同離開天一門,從此不再回來。”
柳歸星勃然驚起:“你在胡說什麽?”
月清風撐着下巴:“南鶴,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何必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看法。你在秘境有沒有得到什麽奇遇,給我說說看。”
“誰是無關緊要的人?”莫千裏大怒,“你為了包庇燕灼,寧願自己離開宗門?”
“不是。”南鶴牽起燕灼的手,輕飄飄道:“我要帶走他并不是因為想要包庇他,而是我和燕灼,已經結為道侶了。”
所有人:“???!!!!”
什麽是平地一聲驚雷?
什麽是無聲無息炸響雷?
這就是。
月清風一口茶噴出來,瞪着雙眼看着一派淡然的南鶴和震驚卻随即目光堅定的燕灼,“南鶴你……掌門你怎麽了?哎呀,掌門要暈過去了!”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柳歸星的身上。仙人之資的柳歸星此刻扶着軟座,身形搖搖欲墜。
“掌門……”
“我沒事,都別過來!”
柳歸星作為天一門的掌門,自從來到天一門就對自己要求很高,左要努力修行,早日登仙;右要一手拎起沉迷雲游修煉的師尊丢下來的師弟師妹們。
其他師弟師妹與他年齡相差不大,且是修二代,管束方面沒有師尊還有他們的父母親族,倒也輪不到他這個大師兄事無巨細的照顧。南鶴則不同,他最後一個來到師尊身邊,他來不久,師尊就像修行通了竅,整日要麽閉關,要麽尋找機緣,反正就是不在天一門內待着。
師尊曾經言辭鄭重地囑咐他:“南鶴是個孤兒,但是我隐隐察覺到他的氣運極強,也是因為他,我的修為才如此一日千裏。我是他的貴人他的轉機,其實他也是我的轉機。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辛苦一點,對他事事要關切到位。他沒有親族,我們就是他的長輩和依靠,你切記對他多多上心。”
柳歸星從來就是個聽話的好弟子,嚴格将師命貫徹到底。
他對南鶴是把他當師弟,又把他當兒子,反正該關心該做的他是一點都沒少。幾百年來,他是含辛茹苦,累得跟個老媽子一樣。
好不容易把人培養到大乘期,眼見過了渡劫期就能飛升成為仙人去與師尊團聚了,他現在站在這裏,跟他大爆戀情瓜,對象還是他的徒弟。
師徒相合啊!
這比貓跟老鼠在一起了還來得讓人驚掉下巴。
柳歸星恍惚地摸着自己的硬比金堅的心髒,若不是他是修行衆人,現在已經心髒炸裂,血濺當場了吧?
“你!你這個……你是不是瘋了!”柳歸星拼命壓抑想要掐死南鶴的想法,找回一點理智,“你……我絕對不允許!”
月清風偷偷問步良山:“有瓜子沒有?”
步良山從儲物戒裏取出一把瓜子,借着袖子遮掩遞給月清風。
“師兄,我不需要誰的允許。我和燕灼心意已定,結了命契,如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南鶴說,“我今日和師門坦白,只是通知而已,任何人也不能使我的心意改變。我不想繼續誤人子弟,衛岸這個弟子,師兄就替我收了教導吧。我們就此告別了,師兄,你保重身體。”
柳歸星大怒,揮袖将大殿封上一層結界:“今天,誰也走不了!”
寶貝們早安安~這個世界快結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