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星仍舊沒什麽過多的反應:“嗯。”
葉珞擡頭也不敢,連忙往後退去。退了兩步又驚覺自己的行為似乎落了燕灼一籌,心裏那根敏感的弦再次挑動,眉眼間添了幾分郁色。
南鶴施施然在一旁落座,燕灼立馬跟上去坐在他身邊,葉珞也緊随其後。
“師兄,你叫我過來是為了收徒的事情?”
“他們就是你要收的徒弟?”柳歸星放下茶盞,他的目光在燕灼與葉珞身上掃過,真實想法難以窺探。
“是。測了靈根就正式記到我的門下。”
“看起來資質平平。”
南鶴道:“修行本就講究緣法,資質擋不過機緣。更何況還沒有測靈根,現在無法妄斷他們的以後。”
柳歸星道:“叫什麽名字?”
南鶴下意識看向燕灼。
柳歸星将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并不言語。
燕灼起身,他儀态不俗,肩正腰直,看起來就讓人覺得經過良好的教養,“掌門師叔,我是燕灼,來自大周國。”
“我……我是葉珞,也來自大周國。”葉珞不想再落後燕灼,燕灼說完他就立馬介紹。
“嗯。”
柳歸星不是閑話多的人,簡單詢問了幾句就将話題轉到正題上來,“這次招手弟子數量比往屆都要多,為了他們能各有所學,你不能像往屆那般逃避,試煉結束時你再去收兩個資質上乘的徒弟教導,不可懈怠。”
南鶴應了。
“你是第一次教授弟子,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南鶴的劍法大多由柳歸星教導,他對此可謂是經驗豐富。
“嗯,我知道了。”南鶴起身,“我一會兒帶他們去測靈根,記得把他們記在我的名下,我先回去了。”
柳歸星點頭。
出了天機峰,南鶴道:“從今天開始就教你們入門調息,辟谷築基。”
“好!辛苦師父了。”燕灼可心地拉住南鶴的右手,“晚上我給師父捶背捏肩。”
心魔陰陽怪氣:“入門築基而已,有什麽累的。”
“閉嘴!”
心魔:“......”
行吧,反正他也不稀罕跟他搞好關系,到最後他都得聽自己的。沒什麽可在意的。
葉珞道:“師尊,入門築基會不會很難呀?”
“看個人資質。我先帶你們去測靈根,單靈根修行與築基都會簡單很多。”南鶴道。
葉珞想到自己聽到的傳聞,小心地問南鶴:“師尊,我聽說有種丹藥吃了就能築基。沒有不能築基成功,可以吃這種丹藥嗎?”
南鶴皺眉:“葉珞,在修仙界,只靠丹藥堆砌而成的修為都是虛的。修仙界以實力為尊,遇到劫難時才能依靠自己全身而退。丹藥增進修為始終是偏門左道。”
葉落難堪地咬唇:“我還知道了,師尊。”
“師尊,師兄不是這個意思。”燕灼拉住南鶴的手晃了晃,“師兄只是聽說有這個法子,不懂其中利害才來問師尊的,師尊既然說不好,那我們就潛心修行,不再妄想用丹藥築基。是不是?師兄。”
葉珞低着頭點頭:“是的。”
為什麽燕灼總要在他窘迫的時候出來裝好人,顯得他懂事知分寸,不就是拿他對比出來的嗎?
燕灼餘光掃了似乎并不領情的葉珞一眼,嘴角悄悄勾了勾。
心魔沒忍住:“你想笑他蠢,為什麽還要幫他解圍?”
燕灼難得回答他一次“因為師尊不高興了,我不想師尊不高興。他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心魔咂舌,“你可真虛僞啊。”
燕灼道:“我來到這裏是因為師尊,因為修行,任何跟我無關的時候我都不關心。更何況他對我有過半分善意嗎?在我昏迷的時候我是有意識的,他說的話你聽不到?”
“哦——心魔道,“他說你是魔道安排的這個嗎?你聽到了?”
燕灼冷笑一聲:“我是沒有氣運,并不是沒有腦子。”
心魔啧啧稱奇:“你真的只有八九歲嗎?我怎麽感覺你是奪舍重生而來的?你這種心機和兩面三刀,我覺得你比我更像個心魔。”
“怎樣會産生心魔?”
“太偏執、放不下,就會滋生心魔。”
燕灼了然。
從今天開始調整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