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叔叔16(1 / 2)

殘疾叔叔16

“是我。”南鶴招呼一聲張助理,拎着李勇起身到旁邊,堂而皇之地占了他的位置,“都坐好了嗎?現在,開始開會。”

李勇面色難看:“明南鶴,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快出去!”

南鶴轉頭看向張助理:“張助理,我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的嗎?”

張助理扶了扶眼鏡:“介紹一下,明先生是明達現在持股43%的最大股東,這場股東大會由他發起召開,請各位坐好,聆聽教誨。”

在場的股東都是上了四五十歲的中年老男人了,“聆聽教誨”四個字讓他們表情開裂,當即便有人怒道:“明南鶴!你在胡鬧什麽?請來個騙子來這裏鬧什麽?你到底......”

張助理慢悠悠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是騙子,我是傅氏的傅總的助理,張寒光。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我。”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

“張寒光助理?”

張助理點頭:“是我。現在請各位坐好,可以嗎?”

用的是問句,但是誰敢不答應?

這畢竟是張寒光啊,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傅氏那樣龐然大物裏的助理,多少都要給幾分面子。另外心裏活絡的已經在想了,為什麽明南鶴會跟傅氏搭上關系......

明達經歷了三人總裁了,再繼續下去都要壞風水了,南鶴對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他正襟危坐:“我爸去世後,由家賊明永元接手明達,他天生愚蠢,将明達治理得一塌糊塗,這點我早有耳聞。”

《家賊》。

聽聽,對明永元是一絲感情也沒有。對親人尚且如此,跟別說他們這些占了明達股份的股東了。

在座的股東沒有提出異議,聽着南鶴繼續說。

“後來明永元不争氣被監禁,導致明達市值下跌,損失很大。又被齊四海把持大權,然而他更不争氣,違法犯罪,沒辦法,只能蹲大牢去了。”

齊四海……

衆位股東不知道為何突然渾身一寒,齊先生居然是被明南鶴送進去的,不,也許他沒做,背後的傅氏就不一定了……

傅氏何以支持明南鶴至此?

憑什麽?他有什麽過人之處和獨特魅力嗎?

南·某些地方确實過人·傅氏總裁老公·鶴暗笑,齊四海确實是傅重光處理掉的。齊四海在明父死後就暗暗幫助明永元上位,其實也是狼子野心。

明永元實在無腦子,不然也不會有明父的提攜還能在部門副經理位置上坐十年,還虛榮對外說自己是個高管。

他的不堪一擊,菜得出奇,齊四海就中意他這些美好的品質。他被當成擋箭牌,等他被監禁,手裏收購的散股全都被齊四海拿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生意場上的算計沒有人玩得過有雷霆手段的傅重光。齊四海沒有想到自己也被人盯上了,他一家人都是違法犯罪不知收斂的歹徒,下場比明永元更慘。

“明達現在群龍無首,理應有新的總裁。而我,作為持股43%的最大股東,将會彌補這個職位空缺,在座各位都沒有意見吧?”南鶴雙手交叉擱在下巴,和顏悅色說道。

這怎麽行?

就算持股43%也改變不了的明南鶴是個纨绔富二代的事實啊!

他坐上明達集團的總裁,那明達還不是要走明永元和齊四海在時的老路?說不定更嚴重,過兩天就破産了。

南鶴笑着看着他們的反應,不緊不慢祭出老婆給他的殺手锏:“張助理,給他們看文件。”

張助理微笑點頭,從随身的公文包裏拿出兩份項目文件,表示:“明先生出任明達的總裁,我們傅氏會全力幫助明達重新振作,這些就是我們傅總的誠意。”

文件從第一個股東手裏被傳遞下去,翻看的股東們無不瞪大眼睛,焦急地問:“這是真的?”

不是,為什麽啊?

這張助理還是個騙子吧?

李勇皺眉怒道:“明南鶴,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傅氏為什麽要跟明達合作?還開出這樣的惠利條件,商場如戰場,每一分錢都是命,你知道嗎?你哪裏找來的騙子騙我們?”

南鶴:“......”

張助理:“......”

這老小子是油鹽不進啊。

不過确實,傅重光為了變身老公的情人實在是大手筆,數以億計的利潤額拱手就能送出去。

張助理掃興地想,要是明南鶴以後做出什麽背叛傅總的事情,他和明達集團,一個也別想活下來。明達集團四分五裂,明南鶴本人被大卸八塊。

南鶴從來不做自證的事情:“無論你信不信,等到傅氏的人來到明達你就知道了。明達接下來由我主出任總裁的職位,這點無可商量。去各部門發通知明早十點半的集團上層會議,仍然有疑問晚上恐怕會氣得睡不着的,這兩份文件你們可以拿回去每個筆畫、每個标點符號地研究。現在,散會。”

一場會議耽誤半個小時,南鶴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張助理眼尖地瞄過去,發現南鶴手腕上的表實在眼熟,這不是傅總的嗎?全球絕版款式,有價無市。

這小子,竟然受寵如斯!

張助理自诩也是久經沙場、驚天駭浪面前都面不改色,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他現在酸得想要滿地亂爬。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被奪走家族公司的小可憐富二代少爺,居然真的将傅重光這朵高嶺之花摘下了,一躍成為所有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現在回傅氏,正好去跟傅先生吃午餐。”南鶴道,“張助理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

被迫節儉的張助理很有眼色地推辭:“不用了,我跟其他同事下館子炒菜。”

“哦,挺好的。”南鶴道,“以後方便了也跟傅先生去外面吃。你出去會來給我帶杯奶茶吧,雪頂紅茶,七分糖,要溫一點的。好嗎?”

張助理:“......好的。”

“辛苦了。”

張助理:“不辛苦。”命苦。

開車前就點好了餐,南鶴帶着張助理到達傅氏的時候送餐正好到了,南鶴停好車提着午餐上樓。

推開辦公室門,就見傅重光坐在辦公椅上昏昏欲睡,南鶴頓了頓,輕手輕腳關上門,“老婆。”

一聲驚醒了傅重光。

傅重光取下眼鏡,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将裏面的水一飲而盡。

兩人兩個多月都時時刻刻膩在一起,陡然一上午不見,他驚覺自己似乎連水不能喝。喝了去衛生間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