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19(1 / 2)

反派19

等等——這是什麽情況?

赫墨拉率先反應過來,堂而皇之忽視也正在關注情況的阿裏坎,大腦飛速旋轉起來。

他那一向厭世又冷漠的養父對着自己俊美身材優質的alpha室友發出了破天荒的詢問,這比宇宙大毀滅還要令人震驚啊!

其中的原因只有一種——他看上了霍南鶴!

那可不行啊!

霍南鶴現在跟迦羅西正在一起啊!他的養父會不會拒絕後想要橫刀奪愛?

這到底是什麽抓馬事件啊!

“父皇!”赫墨拉回過神,連忙走到阿德勒面前,俯首行禮,“這是我在聖瑞斯的室友,啊,這個是他的對象!”

“退下!”阿德勒皇帝眼神微眯,嘴角竟然仿佛癫狂一般的上揚,壓抑着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出神地看着南鶴的臉,冷卻已久的心髒瘋狂跳動。

“你叫什麽名字?”他不厭其煩的重複一遍,看向南鶴的眼神簡直可以用小心翼翼和溫柔來形容。

在場誰也不知道這一幕是為什麽?只覺得離奇又荒誕。

迦羅西攥緊了南鶴的手,心裏無端湧起一股殺氣,這該死的老皇帝不會真的在垂涎他的人吧!

可惡!不知羞恥!

南鶴捏了捏迦羅西的手心,不動聲色地安撫他,看向幾乎與他同等身量的阿德勒皇帝,直視他的雙眸,淡淡道:“霍南鶴。”

“霍......霍南鶴?”阿德勒皇帝仿佛聽到什麽巨額寶藏洞府的開門密語一般,猛地伸手攥住南鶴的胳膊。

與此同時,迦羅西從戒指裏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高粒子射槍攔在南鶴的面前,手指按在扳機上,厲聲道:“放手!”

“迦羅西!”

“陛下!”

阿裏坎身上的武器一瞬間對準了迦羅西的腦袋:“膽敢對陛下無禮!放下!”

赫墨拉與明鹿簡直要被這一變故吓暈。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就突然槍炮相對啊!不是老房子着火、強取豪奪的戲碼嗎?

被射槍指着的阿德勒皇帝卻沒有絲毫不虞,甚至保持着僅僅抓着南鶴的胳膊的舉動,嘴角的肌肉牽扯,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姑且可以算是笑,直勾勾地看向南鶴,嗓音裏竟然有幾分顫抖:“你都長這麽大了?你小爸......小爸他還好嗎?他在哪裏?告訴我。”

南鶴看似面無表情,其實心裏的驚訝并不比在場的人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霍斯年對帝國的不屑避讓、霍斯年吃的甜點與眼前阿德勒皇帝吃的甜點是同一種、從阿德勒皇帝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怪異熟悉感......阿德勒皇帝突然的詢問與激動。

種種痕跡串聯一起,逐漸組成一個模糊的真相。

這個人難道是他的小爸?

那他怎麽會問他的小爸怎麽樣?

難道是小爸的哥哥弟弟?

南鶴挑眉:“我的小爸?我小爸死了。”

話音剛落,胳膊上的力道就陡然送了,阿德勒面白如紙倉惶地放開手,似乎是難以承受地退後幾步,眼裏露出死一般的哀恸與難以置信。

“死了?”

南鶴點頭:“對啊,我沒有小爸。”

“不......”

阿德勒皇帝失神地蹲下身,剎那間身上覆蓋上了濃重地令人喘不過來氣的哀傷,他顫抖着抱住自己的腦袋,像只無家可歸的可憐小狗。

現場一片死寂,連迦羅西都緩緩放下了射槍。

“不......”

壓抑的哽咽聲從阿德勒皇帝沙啞的喉間發出,明明是個皇帝,卻在衆人的圍觀下像只受傷的小獸嗚咽出聲。

在場誰也不敢出聲。

南鶴靜靜看了一會兒,突然又開口:“不過我有個爸爸,我跟我爸爸姓霍。”

阿德勒皇帝身形一顫,放下手擡起頭來,露出一張哭紅了眼的臉,眼淚與冷峻俊美的臉龐格格不入,南鶴不由得笑了一聲。

在場所有人:“......”

他在幹什麽?他在笑阿德勒帝國的君主?他活得不耐煩了?

“真的嗎?”

出乎意料的,阿德勒并沒有任何怪罪之意,失神地看着南鶴,又重複了一句:“真的嗎?”

“真的。”南鶴點頭,“那你能告訴我,你跟我爸爸是什麽關系嗎?”

阿德勒皇帝淚痕未幹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他站起身,理了理剛剛有些皺巴的外袍,那雙黝黑深邃的雙眸遇到南鶴的目光卻有些瑟縮閃躲,“我......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我是你的爸爸?”

南鶴:“?”

“真的!”

南鶴臉上的懷疑與驚愕讓阿德勒有些急切,急于拿出點什麽證據證明自己的話。

“你看......你的鼻子跟我長得很像的!還有,還有發色眸色!你看!”阿德勒皇帝湊近南鶴,努力瞪大眼睛讓他看自己的眼瞳。

南鶴:“......”

在場的人,說起來誰對這一幕震驚,無疑是一臉恍惚的赫墨拉。

他的養父,阿德勒帝國的皇帝陛下,此時竟然像個在暴風雪夜晚拼盡全力挽留最後一點星火的将死之人,小心、驚慌、狂喜地對着一個似乎是他親生兒子的人證明着自己的合法身份。

不是,更讓他震驚又不可置信的是,他的養父居然真的不是“空巢老人”!他心裏居然真的有個所愛之人!

所愛之人與他的兒子還被他這個養子帶回來了!

他穿書了吧?穿進書店那些偷偷将皇帝作為熱點題材寫出來的狗血文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