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得真貼切啊。
南鶴沉入天池,不再理會坐在岸邊癡笑的迦羅西。
兩人在雪山頂的暧昧與溫度似乎因為這個話題的争議而陷入了停滞,南鶴走在前,中間隔出一道距離,迦羅西慢悠悠地踱步跟在身後,兩人的氣氛靜默又詭異。
從雪山頂走到山腰,南鶴的步伐越來越快,迦羅西跟了幾步,心裏一股氣梗在心裏,他永遠不想這樣落後南鶴那麽大距離......
他們應該并肩而行,而不是現在這樣他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喂!霍南鶴!”迦羅西停下腳步,喊了一聲。
南鶴沒站住,罔若未聞。
“霍南鶴!”
“霍南鶴!”
“我喜歡你!我的心裏只有你!”迦羅西冷着臉,耳根發熱,“你不就是想聽這個嗎?我,迦羅西·奧斯汀這一生都做你的敗臣!”
南鶴終于停下腳步,回頭向着奧斯汀身後看去,語氣輕描淡寫:“雪崩了。”
迦羅西蹙眉,朝後看去。
南鶴嘴角挑起一絲笑,踏起幾步,飛身到迦羅西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腰,兩人相擁在一起往下跌去,頭頂是呼嘯而下漫天雪白積雪。
“你想聽的聽到了。”迦羅西手指狠狠點着南鶴的胸膛,“現在滿意了嗎?怨夫。”
“這是我該聽到的。”南鶴的語氣理所應當,“被雪埋掉前,送你一朵花。”
手心翻轉,變魔術般撚住一朵粉色的小花遞到迦羅西的面前:“那個小雪人還沒有雕刻完,就被人偷偷拿走了。”
“不管雕沒雕完,都是我的。”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積雪傾覆而下,将兩人深深埋進了厚厚的積雪裏。
狂風四起,飛雪旋轉,空間出現一陣扭曲,巨大的吸力卷起地上的積雪,連同被雪深埋還在偷偷親吻的兩人,一起卷進了漩渦裏,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貧瘠蕭瑟的荒山上,滿身髒污地明鹿冷着臉從異獸的脖頸中拔出雙刃刀,溫熱的血液濺了半臉,眼裏銳利勢不可擋。
下一秒,頭頂投射下一片陰影,明鹿摸了一把臉上流淌的獸血,恍惚地擡頭。
“明鹿!快躲開!”
明鹿還沒來得及移動身影,就被鋪天蓋地的積雪迎頭蓋下,将他壓了個嚴嚴實實。
“啊......”
赫墨拉連忙将綠色旗幟收進護腕裏,撲過來拯救天外飛雪活埋的明鹿,還沒開始扒拉,就見明鹿一臉興奮地從雪裏拱了出來,張開手臂大喊:“好涼啊!是雪!”
“嗯......”赫墨拉停住手,“那你玩吧。哪來的雪?”
身後腳步聲漸近,熟悉的嗓音出現在身後:“送你們的禮物。”
“霍南鶴!迦羅西!”赫墨拉驚訝,指了指天上,“你們從哪裏來?”
“雪山,度假。”南鶴道。
“這也太......”赫墨拉說不出來話,他和明鹿在這裏艱難過荒山,二打一對付六級異獸取旗幟,弄得自己幾乎看不出人形,這兩人卻幹幹淨淨、光鮮亮麗,像是從高級場所參加晚宴回來。
“為什麽?S級就可以競賽去度假嗎?”明鹿痛苦道,伸出滿是血痕的手掌,“度假有沒有帶回禮物?”
迦羅西指着地上的積雪:“那不就是,快享受吧,化掉了。”
幹旱已久的明鹿立刻就不廢話了,轉身又紮進逐漸融化的積雪裏,發出滿足的喟嘆。
迦羅西四處看了看,不鹹不淡地詢問:“牧流星呢?”
赫墨拉道:“荒山幹旱難以前行在前,六級厚血異獸在後,他按了傳送按鈕回去了。”
“嗤。”迦羅西不屑地嗤笑,“走了一個人,鏡湖插旗幟就得有人插兩支,看來有些道理他不懂。”
他的面色實在難堪,涼薄且冰冷,南鶴沒出聲,不知為什麽赫墨拉也敢說話......目光轉移到兩人挨得密不透風的胳膊,似乎這兩人在度假時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變化。
難道......這兩人中也有一個隐藏了身份的Omega?
四人坐在一起商量了關于鏡湖的消息,進入休息。
夜色漸深,升起的篝火閃耀,迦羅西旁若無人、忽視赫墨拉與明鹿驚悚奇異的目光,擠進了南鶴的懷裏安然入睡。
南鶴習慣性複盤了一番鏡湖的資料,突然想到什麽,敲了敲5544:“5544,你知道關于鏡湖的消息嗎?”
5544沒出現。
南鶴皺眉:“5544?”
“不要跟我說話!我辛辛苦苦給你研究劇情讓你打敗反派抱得美人歸!沒想到你看上的居然是迦羅西!”5544暴怒罵道,“我費勁心思讓你當主角,你背着我在外面當小三!”
“呸!”
南鶴:“......”
5544: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