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4
每一屆新生競賽都是聖瑞斯從上到下關注的精彩事,聖瑞斯中心訓練場上,數千光屏排列整齊懸浮在半空,觀看讨論的不僅有各級教官、軍官,上四屆的在校生也興致勃勃的駐留在訓練場。
“聽說有支新生競賽小組有兩個S級的Alpha,在哪個光屏?”
“中央位置,最大的那塊光屏。”
“果然是S級的Alpha,待遇就是不一樣。霍南鶴與迦羅西·奧斯汀?這屆新生的領頭者。”
“不一定,上屆競賽黑馬是個A級Alpha。”
“他們在找什麽?水源和食物,有些東西有毒他們知道嗎?按照我的經驗,不如悄悄尾随一支隊伍,他們找到什麽就搶什麽,安全又高效。”
“……等等,莫名熟悉,競賽的時候就是你尾随我們搶了我們的旗幟和食物?!歹徒!找死!”
光屏裏,身材高挑的迦羅西步伐輕盈地走在前面,南鶴走在他的身後,時不時觀察着周圍的地理環境,将優勢劣勢都記在心裏。
兩人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一棵長滿了紅豔豔果實的果樹伫立在有陽光照射進來的空地上,暖色的陽光下,飽滿殷紅的拳頭大的果子泛着誘人的光澤。
迦羅西走到樹下,擡手摘下一枚果實嗅聞了一下:“這是什麽果子?”
南鶴也摘下一枚,擦幹淨後咬了一口,咀嚼的動作微微一頓,面不改色地繼續咀嚼,吞了下去。
“怎麽樣?好吃嗎?”迦羅西盯着南鶴手上的果子。
“嗯。”南鶴繼續咬了一口,細嚼慢咽。
迦羅西見他面色平和,不像中毒的樣子,仔細擦幹淨手上的果子,放心地咬了一口,只一口,迦羅西的面容就扭曲起來,眉眼皺在一起,眼角隐約出現幾點淚意。
“你......這麽酸?你确定好吃?”迦羅西強忍住喉嚨裏翻湧上來的嘔吐感,面色不善地看向南鶴。
南鶴不明所以,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不解:“酸嗎?”
他的表情太認真正經,迦羅西看着手裏的果子......難道是沒成熟?懷疑起是不是只有他手上的不甜。
迦羅西扔掉手上酸澀的果子,挑選了一枚殷紅發黑的果子,擦拭幹淨後咬了一口,瞬間,靡麗的面容再次扭曲。
他再看不出來南鶴在故意耍他那也是傻子了。
南鶴輕笑了一聲,閃身躲開迦羅西從護腕裏抽出來的光劍,光劍斬在南鶴身側的矮樹上,瞬間四分五裂。
“很好笑嗎?”迦羅西咬牙切齒,舉起光劍再次刺過來。
“沒忍住。”
兩人追趕幾個回合,在迦羅西的怒意之下,四周的草木被他破壞殆盡,南鶴見時機差不多,轉身避開光劍,隔着護腕抓着迦羅西的手腕,将他禁锢在懷,卸下光劍扔在地上。
“氣消了嗎?”沒等他回答,南鶴就順勢放開了他,“沒消氣再讓你刺幾下。”
迦羅西冷哼一聲,面色不善地整理淩亂的長發,收起光劍到護腕裏。
南鶴笑了一聲,又走到果樹下擡手摘了幾枚漂亮的果子。
“你還摘幹什麽?”迦羅西道。
“我們吃了,還剩三人沒吃呢。”南鶴輕描淡寫道,将果子裝進護腕裏。
“你.....”迦羅西眯起眼眸,嘴角扯了一下,沒再阻止。
越往西走,林子越發茂密,兩人環住的樹也逐漸變成三人環住才能抱住的超巨型參天樹,迦羅西一路走一路在樹上刻下痕跡,方便回去找路。
又往前走了大概半小時,密林越發寂靜,偶爾能聽見小型異獸鳥類從頭頂撲騰過去的叫聲,空氣也變得涼飕飕的。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響動,遠處的巨樹搖晃,驚起一片飛鳥。
南鶴凝神,站住腳步,迦羅西将手上的斷刃換成最方便易使的光劍,目光警惕地看向前方。
地面開始震動,逐漸變為地動山搖,面前的巨樹被強力沖撞開。南鶴與迦羅西跳躍起躲閃,翻身到另一邊。
一只大概五六米高的背上覆蓋着粗壯錐形尖刺的異獸睜着猩紅的眼睛沖出來,掠過南鶴與迦羅西的身邊,直直撞向後面的一棵巨樹上。巨樹劇烈搖晃,異獸停住了腳步,嘶吼一聲喘着粗氣調轉龐大的身體。
“五級異獸,刺地獸。”迦羅西握緊手上的光劍,眉目間顯出一抹興趣與厲色,“第一只異獸只有這種水平嗎?”
南鶴不置可否,從護腕裏抽出光劍。聖瑞斯為了競賽公平,收繳了一切私人武器,只給了最原始的武器,光劍是所有原始武器裏傷害力最高的。
刺地獸沒有撞到兩人,張大的猙獰大嘴流出黏膩的涎水,焦躁地用粗壯的爪子在地上摩擦,吼叫一聲再次沖過來。
迦羅西躍起,眼尖的瞥見刺地獸長滿錐形尖刺的脊背上有一抹散發着熒光的青色,仔細看去,是一支巴掌大的青色旗幟。
“有旗幟!”迦羅西提醒道,“在他的錐刺裏,我來擋住他,你去取旗幟!”說罷足尖輕點躍上巨樹上的樹枝上,舉起手裏的光劍向着刺地獸的眼睛刺去。迦羅西的力量感十分強,踏上刺地獸的凸起的鼻子,光劍沒入刺地獸猩紅的眼裏。
刺地獸尖銳地吼叫一聲,變得極為暴躁,剛踏上它的脊背上的南鶴只來得及削掉它的錐刺,就被它甩了下來。
這種身披錐刺的異獸,攻擊方法只有一種就是橫沖直撞,腦子也不多,唯一難對付的就是它的皮厚耐打,輕易刺幾劍根本就不能讓它斃命。
“先把它殺了再奪取旗幟。”南鶴道,“從它的脖子下劍。”
“嗯。”
刺地獸哀嚎着再次爬起來梗住脖頸往迦羅西這邊撞過來,迦羅西躍起腳尖擦地往後退去,站穩後一劍刺向刺地獸的下頸,下頸皮肉脆弱,光劍整根沒入。
下一刻,南鶴就舉着劍從刺地獸的後頸刺了進去,兩把光劍在刺地獸的皮肉裏相撞,震得兩人的手腕發麻。刺地獸掙紮不得,吼叫幾聲,猩紅的獨眼慢慢失去焦距,斷氣了。
南鶴轉動光劍拔出來,在一堆錐形刺裏,取出了散發着青色熒光的旗幟。迦羅西嫌惡地看向光劍上蔓延的血跡,擡起腳,锃亮的軍靴按住光劍下的皮肉,将光劍拔出來。
尚且溫熱腥味十足的鮮血跟随着光劍被拔出來的動作噴灑出來,迦羅西側身躲過,臉上還是濺到了幾滴。
刺地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南鶴走下來,就見剛剛還兇狠擊殺的迦羅西此時正努力擦拭着脖子與臉上的,用力的程度可以從白皙骨感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