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2
“我尊重你的決定,你們感情的事情我不插手,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南鶴提醒道。
他記得5544說到最後景元澤後悔了。
原以為叔叔會讓自己去道歉并且求複合,沒想到南鶴卻不插手。景元澤壓抑的心情頓時就好轉了,眉間的郁氣都消散了不少。
“過來。”南鶴道。
景元澤遲疑上前,懷裏就被扔了一個文件。打開一看,“與謝氏合作的地産方案?”
“看得懂?”南鶴問道,“看得懂多少?”
“基本的都看得懂吧。”景元澤翻了翻文件,“怎麽了叔叔?”
“你也該找點事做了,看看吧,明天跟我去競标會。”
景元澤抱住文件,不情願道:“不能不去嗎?”
南鶴淡淡掃過來一眼,無聲的威懾散發出來,景元澤立馬就腿軟了,撇了撇嘴:“我去就是了。”
“別忙着回去,去拿個雞毛撣把這間辦公室打掃打掃。”南鶴接着吩咐。
景元澤:“啊?”
“聽不懂?還是委屈你了?”
景元澤氣悶地出門去找保潔處要雞毛撣子,回來一板一眼地給這間纖塵不染的辦公室撣灰塵。心裏直嘀咕:叔叔今天是有哪裏不正常?怎麽突然對他要求這個要求那個?前段時間不還指着他的鼻子罵他是個廢物嗎?
撣灰塵完了景元澤也不敢閑着,拿了塊巴掌大的抹布站在落地窗前擦拭盆栽上的葉子,一片一片,很是磨工夫,一棵樹還沒擦完就到了中午。
“去食堂嗎?”景元澤跟在南鶴身後。
“出去吃。”景豐的食堂飯菜水平很高,但是這種事情上南鶴不願意強求自己,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想為了做出與員工同樂的親人舉動就非得在食堂用餐。
景元澤宿醉醒來就接到張姨的電話,說南鶴找他過來,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套新的就連滾帶爬從酒店到了景豐,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是粒米未進,餓得眼睛發綠,剛剛擦葉子的時候都想嘗兩口這葉子是什麽味道。
說起出去吃,他就有了精神:“我知道個餐廳,環境清雅別致,菜也可口,不如我們去那裏?”
南鶴沒意見,景元澤主動開車,兩人一起去了一所別苑式的餐廳。
“鹿苑?”別苑門上挂着牌匾,字體蒼勁不羁,與雅致的典雅別致的環境尤為搭配,“環境不錯。”
“是吧?”景元澤道,“鹿苑開的有些年頭了,私密性也好。”
穿着旗袍的氣質服務員在前領路,穿過紫竹碎石小道與回廊,才正式走進餐廳。
木質樓梯踩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眼前光影突暗,南鶴擡頭,就見迎面走來一個原主的熟人。
逆着光發絲微軟,膚色白皙細嫩,細眉輕蹙,一雙潋滟地眸子低垂着,薄唇殷紅。墨色修身的西裝下也可見腰肢纖細,整個人透出一股不可高攀的氣息。
南鶴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過他身上的每一寸,突然出聲:“謝總?”
美人轉身,清淡疏離地目光地掃過來,剎那間眉間的冷意稍緩,對他點了點頭:“景總。”
南鶴注意到謝蘇的呼吸微重,“謝總身體不舒服?”
“沒有,謝謝景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冷淡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南鶴挑了挑眉,回頭看向下樓去的謝蘇,他擡手隐晦地按住了胃,步伐卻絲毫不亂。直到他的修長纖細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南鶴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輕笑了一聲。
“謝氏的謝總?一直聽說謝總為人冷淡,現在一看傳聞果然不假。”景元澤在南鶴身後伸出腦袋,好奇地望過去,“明天競标的項目就是跟謝氏合作的嗎?”
“對。”南鶴點頭,“走吧。”
他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競标會了。
鹿苑菜品都很清淡,也适對南鶴的口味,最後道菜品上完,服務員退出隔間。
“這裏所有的菜都這麽清淡嗎?沒有重口的?”
景元澤舀了勺軟嫩的蝦米蒸豆腐放進碗裏,“是啊,他們家主打的就是淡口,講究一個雅字,幾乎沒有重口的,叔叔你想吃重口的?”
“沒有。”南鶴暗暗思襯,都是淡口的菜品謝蘇怎麽會胃不舒服?難道本來就胃不好?
“叔叔你回去休息嗎?”吃完飯,景元澤就犯困,打了個哈欠問南鶴。
南鶴:“我辦公室裏有休息間。”
景元澤:“叔叔你不回去也好,昨天晚上我聽爺爺奶奶還說要給你介紹對象,男女都有。你不結婚,爺爺奶奶就整天念叨,現在我也分手了,又要多念叨一份了。”
南鶴轉頭看向嘆氣的景元澤,認真問道:“誰說我不結婚?”
景元澤:“?”
“你馬上就要有嬸嬸了。”南鶴整理袖口,嘴角掀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景元澤露出見鬼的震驚表情:“???”
“是......是誰?”
南鶴輕笑,目光遙遙看向謝氏集團大樓的位置:“還沒開始追,不過快了。”
景元澤:“......”
這到底是什麽自信啊!人還沒追到手就一錘定音說要有嬸嬸了?
普信男,真下頭!
與普信男分道揚镳,景元澤回到景家,剛踏進客廳大門迎面就飛來一卷報紙,眼疾手快抓住。
陡然就聽一聲怒喝:“你還敢回來!!!”
景元澤抓着報紙扔到茶幾上,面前的沙發上正坐着橫眉豎眼兩個老人,表情都十分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