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番外](1 / 2)

小傻子[番外]

時值年冬,財大學生在經歷了幾場地獄考試後終于迎來了為期不短的寒假。

因為舊城區還有吳青蘭和秦森,南鶴與江聆商量年節前就回江市,吳青蘭這邊主打一個看望和關心,秦森就不同了,考驗和監督占主要,其次是看笑話。

江聆很開心,這意味着他可以見到他的好朋友路憫了。

海市中心區域年味并不重,越到周圍老街老巷反而年味十足,愛湊熱鬧的江聆不放過這個機會,每天抽時間拉着南鶴鑽大街小巷去找吃的找喝的找玩的,不亦樂乎。

當然,他用的理由讓南鶴無法反駁。不知是哪次這個小傻子聽到有新婚有孕夫妻說話,妻子要吃冰激淩,撒嬌着說是肚子裏的寶寶要吃,然後冰激淩就捧在手上了。

因為體寒天冷就不被允許碰冷食的江聆一臉高深,原來他想吃不是他想吃,是肚子裏的寶寶太饞了!

不能怪他!

從此孕媽媽(bushi)江聆理直氣壯,每次站在小吃攤面前就摸着肚子批評:

“寶寶怎麽又想吃!不許吃!”

一邊批評一邊偷偷瞄南鶴。

南鶴:“......”

江聆是小傻子逆否命題出現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傻子,那一定不是江聆。

可偏偏他又沒辦法,除了太冷太涼的食物,基本都滿足他了。還有一點,小傻子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傻子了,他審美優秀又心靈手巧,他的賣花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存在銀行裏的存款都有幾萬塊了,餘下零用錢更是将小錢包裝的鼓鼓囊囊的。

有錢就是有底氣,南鶴不給他吃的零食,他自己偷偷買,買完了躲在街角自己偷偷吃,吃完再把嘴擦得幹幹淨淨的,一點作案痕跡都不留。

事發是有次親熱的時候,香香老婆唇邊居然有辣條的氣味,南鶴疑惑又懷疑,直到某次小傻子借口要去溜元寶,他悄悄尾随,就看見小傻子熟練地進了小超市,買了一包零食出來,随後将元寶的牽引繩套在手腕上就坐在街角開始吃零食。

偶爾還要塞點給饞的流口水的元寶吃。

目睹一切的南鶴:“......”

那次之後,南鶴覺得堵不如疏,與其限制他吃那些三無零食,不如他主動一點帶他吃點好的将他喂飽,他也不會偷偷吃。

寶寶想吃這個理由已經繼街角偷吃之後,成為第二種小傻子滿足自己的做法了。

“你待在這裏,我去排隊。”路過吃一次就忘不掉的裕鼎齋糕點,南鶴去排隊,江聆坐在休息椅上跟元寶玩。

幾個月的時間,寶貝元寶從小元寶徹底蛻變成元寶了,立耳寬臉,長腿圓腰,出落得健碩又漂亮。小土狗沒有燃燒顏值長大,從小漂亮到大。

防止他過于大吓到路人,元寶蹲坐在江聆的腿間,被虛抱着大腦袋。

右邊的休息椅上坐下來一個挺着肚子的女士,身邊的年長的女士關心的道:“你這才五個月,肚子就已經這麽大了,說不定是個雙胎。”

女士溫柔地摸摸肚子:“是不是雙胎一會兒産檢了就知道了,兩個寶寶也好,疼一次生兩個,我滿足了。”

“小心點......”

五個月......江聆抱着元寶,表情嚴肅地扒手指算日子。嗯,他懷寶寶的時候是八月,現在已經......五個月了!

江聆看了看女士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穿着羽絨服尚且平攤的肚子,露出驚慌的表情。

他的肚子怎麽沒有鼓起來?

這裏面的寶寶沒有長大嗎?

江聆焦慮地咬住手指,不斷地看向排隊的南鶴。

“做女人就是難,還要懷孕生子。”年長的女士嘆氣,轉而又憤慨,“男人真是好命,又不能懷孕不用生産,老婆懷孕了都不來陪護做産檢!我當初跟你爸離婚就是因為他沒責任感又懶,真是看見男人就煩!”

女士笑了笑,沒說話。

江聆更加大驚失色,什麽?!男人不能懷孕?!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江聆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他渾渾噩噩地揉着元寶肉乎乎的耳朵,心想這件事南鶴會不會知道啊?

他要是知道男人不能懷孕,會不會不要他了?

江聆悲從中來,滿心的期待與開心都化成了忐忑與害怕。

南鶴拎着裝滿裕鼎齋糕點的紙袋過來,就見坐在休息椅上的江聆低着頭靠在元寶身上,抑郁的氣質再濃一點,身邊都能長出小蘑菇了。

南鶴:“???”

怎麽了?又是肚子裏的空氣寶寶鬧他了嗎?

“怎麽了?”

江聆一個哆嗦,漿糊的大腦飛速運轉,擡頭就見旁邊休息椅上的母女還坐在那裏。

“回家!”江聆站起來,一手拉女兒一手拉老公,飛快地逃離。

南鶴:“回家不是這條路。”

江聆:“!”換個方向。

“也不是這條。”

江聆:“!”再換個方向。

“又錯了。”

江聆蹲在大街上抱住死機的腦袋:“嗚嗚嗚。”

南鶴簡直要笑出聲來,也蹲下來看着心情突然悲傷的小傻子:“到底怎麽了?誰欺負我老婆了?”

老婆......江聆悲傷地想,他要是知道自己肚子裏寶寶,以後就不喊老婆了。也許會喊:傻子!

“哦,是不是寶寶又想吃水果撈了?”南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