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笑道:“以後你就見到了。”
穿過小巷子,就見誰在門口放了一個小石墩,啊,原來不是小石墩,是他那坐在門口的身懷八甲的小傻子老婆。
南鶴拎着大包小包,腳步放得極輕,假裝沒有看見門口的小傻子,徑直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江聆懵懂擡頭,只感受到一陣風從耳邊刮過去,回頭一看,就見買了很多東西的老公已經走了進去。
“啊!”
他沒有看見我嗎?
沒有看見老婆?
江聆急急忙忙站起來追過去:“老婆在!老婆這裏!”
南鶴忍着笑往前走,直到背後被撲上一個挂件。
“你在這裏嗎?”南鶴問道,“在玩捉迷藏嗎?”
“不是。”江聆氣呼呼,“在等你,沒看見!”
南鶴放下東西,親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傻子老婆,“現在看見了!好大一只老婆!”
“是我!”江聆聽到“老婆”這兩個字就眉開眼笑,嘴角現出兩個甜膩的小酒窩。
“吃菠蘿。”南鶴拿出切好的菠蘿塊哄他,“快吃,吃完我們一起吃飯。”
“吃飯!”江聆歡呼一聲,樂呼呼看南鶴拆包裝擺飯盒。
路橙回到家,路父與路母正一人坐在一邊沙發上,互相冷戰,家裏冷鍋冷竈,連個早飯也沒人做。
在南鶴那裏碰了壁,本來就讓他很煩,現在更覺得無比煩躁。
“媽,不做飯嗎?”路橙抱怨道。
“要吃自己做去。”路母不滿道,“但我是你們的保姆啊,整天就知道做飯做飯!”
這話引起路父的不滿:“保姆?要不是你,我現在有的是保姆給我做飯!”
“那好啊!你去找你的保姆做飯啊!你現在怎麽待在這裏吃糠咽菜啊!”
“還不是你!你......”
路橙摔了個杯子,怒道:“吵什麽吵?”他看向路母,“你在這裏怪誰!是誰造成這一切的,是誰把我們趕出家門的。你們相愛有錯嗎?”
路母語塞,驚疑不定地看着突然爆發的兒子。
“還有你。”路橙看向路父,走到路父面前,“你跟我媽吵什麽?你的厲害都在這裏了?你應該去找曾芸那個女人,找路明遠,你的親大哥居然贊成曾芸要你淨身出戶!還不是嫉妒爺爺奶奶疼愛你,想要把你從路家踢出來!”
路父也放下抱臂的手,看向路橙。
路橙精致的臉扭曲,雙眸裏滿是怨恨。
還不止如此,兩三年後他興高采烈地回到路家,原以為曾芸那個女人絕症纏身命不久矣,他以後就能壓過路憫堂堂正正住在路家了。
沒想到路明遠那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好大伯絲毫看不上他,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惡心的垃圾,甚至在有個暴發戶合作夥伴來求聯姻的時候,趾高氣昂地強迫他去跟那個纨绔子訂婚。
路橙心裏恨得滴血。
他們都看不起他,憑什麽看不起他?路憫是路家的少爺,他不是嗎?他身上不也流着路家的血嗎?
路明遠與曾芸都應該去死。
這樣路家才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容身之地!
“都起來!”路橙臉上升起幾絲得意又解氣的笑,“媽,你等着吧,你遲早是路家的女主人,曾芸這個女人,活不久了。”
胰腺癌,要她的命只要兩個月的時間。她不在,曾家再幫她又這麽樣,總不能把手伸到路家來,路憫也就不足為懼。還有爺爺奶奶也會幫他,分點權利産業給他爸爸不是很輕松的事情?
“什麽意思?”路母連忙起身,眼神裏爆發出一絲精光,“曾芸會死?什麽時候死?”
路父也激動了,“你從哪裏聽到的消息?準不準确?”
當然準确了,他可是親眼所經歷。
他不知道多暢快!
“等着吧,最多兩年半,曾芸就會死。”路橙肯定道。“癌症,誰也救不了她!我們遲早要回去的。你們要振作起來,擰成一股繩,回了路家你還打算被路明遠欺壓嗎?憑什麽他繼承公司你一無所有?媽你還記得曾芸看你的眼神嗎?你不想坐上她的位置嗎?”
兩句話,讓路父路母對視一眼,眼裏燃起名為野心的熊熊大火。
還有秦南鶴,在路家的麻煩解決之前他是不會回去的,他一定要抓緊時間把秦南鶴牢牢抓在手裏,路家充滿不确定因素,只有秦南鶴才是他的絕佳依靠。
吃完飯的江聆正靠在沙發上揉着肚子,白得晃眼的一雙長腿架在南鶴的身上踩踩踩,報告自己的上午成果:“掃地了,擦桌子,洗衣服,老婆都會。”
“哇。”南鶴懶洋洋捧場,“好辛苦,好厲害。”
“為了寶寶。”江聆認真道,“應該的。”
南鶴:“......”
他現在不想繼續看戲了,他在發愁到十個月後沒有寶寶,這個小傻子老婆會不會抱着只裝了水果和蛋糕的肚子哭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