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6(2 / 2)

警察:“......”

另一個警察也被荒謬笑了:“你這就是毫無證據,全靠自己推斷是吧?”

“怎麽是推斷呢?”江父急了,指着南鶴篤定道,“他最近有錢得很,你看他手上還拿着醫院的藥和吃的呢?他哪來這麽多錢!就算不是偷我家的也是來明不明!”

警察:“......”

道理怎麽就說不通呢?

南鶴笑了一聲,承認了:“我最近确實很有錢。”

“他承認了他承認了!他偷錢了!”江母急急指認。

南鶴道:“警察同志請等我一分鐘,我去拿點東西。”

警察點頭。

南鶴推開院門,将湊在門邊的小傻子抱了個滿懷,往房間裏帶去。

江聆不斷回頭往外看,卻南鶴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看什麽呢?”

“有警察叔叔!來抓你了!”小傻子糊塗發言。

南鶴捏了一把江聆的臉蛋,帶他去二樓房間。江聆愣愣站着,見翻箱倒櫃的南鶴,歪了歪腦袋:“找什麽?”

“洗襪子。”南鶴費勁力氣找出來幾雙沒穿過的襪子,“可以嗎?”

抱着襪子的小傻子雙眸裏放出光彩:“好!”快快樂樂跑進了衛生間。

南鶴從書包裏找出幾張幾次接收回款的單據拿下樓,警察拿過單據看了幾眼,上面的彙款公司是真實存在的,上面來往的金額都不是小數目,這讓為首的警察多看了一眼南鶴,想不到這個報警人這麽深藏不露。

“好了,沒有你的事了。”警察将單據還給他,“你可以走了。”

南鶴點頭:“謝謝,麻煩你們了。”

江母卻不讓:“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你這個小偷把錢還給我!”

南鶴帶上院門,隔着院門還能聽見警察在眼裏批評江父江母:“你們丢失了財物應該及時報警,讓警方來處理,不是你們想指誰就指誰,覺得是誰就是誰,那天下還有沒有法律可言了......”

南鶴帶上門,回到樓上。

江父江母被帶走去警局補充信息,看戲的圍觀群衆散去,門外的喧嚣停止了。

比圍觀群衆更早離開的,是隐藏的同樣看戲的路橙急匆匆趕回家,不想讓人看見他來過。一邊走一邊不由自主想起南鶴遞給警察的那幾張單據。

南鶴居然沒有偷錢?那些彙款單全都是他的嗎?

到底是打了多少錢,才有這麽多彙款單呢?

路橙摸了摸自己逐漸暗黃粗糙的臉龐,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南鶴一反常态對他态度大變,不僅沒有隔三差五給他買牛奶與水果或者将身上的錢全都給他,還對他不假辭色,實在是可氣。

原以為是南鶴故意拿喬想要自己對他多些好臉色,他不想南鶴得寸進尺才更加不理會他,沒想到南鶴卻自此跟他形同陌路。

路橙回到家裏,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外人眼中恩愛有加的父母在吵架。

“你以為你很清白高潔嗎?我們當初分手了,你知道我結婚了還楚楚可憐地來勾搭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趕出家門!”

随後就是路母尖利的聲音:

“你怎麽好意思又當又立?還不是自己沒用,被你老婆壓得擡不起頭來,在她面前沒有尊嚴和臉面,所以才找我這個樣樣都比不上你的滿足你可笑的男人自尊心,沒有我你也會找其他人!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我就知道你從前的溫柔小意都是裝的!你現在怎麽不裝了!還不是因為我沒錢了!”

“是啊,本來就是啊!你沒錢了我還裝什麽!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謾罵聲充斥着耳朵,路橙心煩意燥到面容扭曲。

他只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投胎到路家正室太太肚子裏,那他出生就是含着金湯匙的少爺了,至于在這個貧民窟裏苦苦掙紮嗎?

這樣一個無能的媽媽,既然當了小三又生了為什麽不直接争到底啊,他明明比那個正室太太的孩子還大上一歲,用點手段何愁路家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啊!

至于被趕出家門嗎?

路橙心裏默默盤算,想要回屬于自己的一切,還是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