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地看着妙玄仙尊。</p>

妙玄仙尊道：“我要是同意讲和，你能够给我什么？”</p>

我说：“大的条件我已经跟郭锦程讲过了，他有没有同你讲？”</p>

妙玄仙尊道：“帮助地仙府重返大陆立教建基？”</p>

我说：“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有我帮忙，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重返大陆，想在哪里建教立基，就可以在哪里。不仅可以建起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地建起来。”</p>

妙玄仙尊道：“你能得到什么？”</p>

我说：“我是高天观弟子，不好公开做这种事情，你看我在香港刚经营出点眉目，就立刻被召回金城，甚至被限制出境，这次来这边，也是偷偷摸摸来的，要是泄露出去，哪怕我在这里杀了你们，解决了你们高强度偷渡越境的问题，也一样有罪过。所以，作为交换，我会在台湾建教立基为成仙做准备，到时候就得需要你们帮忙了。听说，你们跟军情局是盟友，帮我这么个小忙，应该很简单吧。”</p>

妙玄仙尊又问：“你说可以帮我除掉毗罗？”</p>

我说：“没错，不仅是毗罗，当时参与围攻玄相的，我都可以帮你除掉。当然，这个忙不能白帮，我也有个人需要你帮忙除掉。”</p>

妙玄仙尊问：“谁？”</p>

我说：“陆尘音，我师姐。除掉她，就没人能跟我抢高天观主持之位，以高天观之名经营的所有场面就都是我的，没人可以夺走！”</p>

妙玄仙尊道：“为了争权夺利，可以勾结外人杀害自己的师姐，你很无耻。”</p>

我说：“天道无情，众生皆为蝼蚁刍狗，谁都能不例外。”</p>

妙玄仙尊道：“连自己同门师姐都要杀，我很担心你也一样会杀我啊。”</p>

我微微一笑，道：“就算要杀你，也是解决完所有问题之后，到时候大家各显其能就是了，难道你就不会打算杀我了吗？”</p>

妙玄仙尊仰天大笑。</p>

坑底的西那瓦没了动静，一应呼吸心跳都已经停止。</p>

他死了。</p>

四围的咒语声越发急促响亮。</p>

先前逃走的那些人也都转了回来，密密麻麻地拥在那几个念咒掐诀者的后方，跟着一起沉声诵咒。</p>

含混急促的声音嗡嗡作响，却掩盖不住坑底传来的噼啪不绝脆声。</p>

什么东西在坑底蠕动拼凑着。</p>

妙玄仙尊笑声突止，道：“惠念恩，我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法阵启动，才跟你讲这么多，那你又是为什么站在这里等死？”</p>

我说：“我是在向你展示我讲和的诚意。妙玄，我们可以合作。不是我和地仙府的合作，就是你我之间的合作。”</p>

妙玄仙尊道：“想跟我合作，那就先活下来吧。只要你能活着离开色吉寺，我就给你一个合作的机会！”</p>

我说：“我诚意只会展示一次。妙玄，你想清楚了。如果动手，就算你能活下来，你今天聚在这里的所有门下也一定都会死。到时候，你在缅北的所有力量一扫而空，可就没有资格同我讲什么合作了。”</p>

妙玄仙尊大笑，道：“惠念恩，先想办法活下来吧。”</p>

笑声未绝，他突然凌空而起，周身红光涌动，将他身形遮蔽，整个人都化为一抹红光，自我上方掠过，直投入深坑之中。</p>

念咒声突然大了起来。</p>

“骨为舟楫，渡彼业海，菩萨垂目，照无间狱……”</p>

我缓缓转身，看向坑内。</p>

妙玄仙尊所化红光正落在圆台上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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