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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中医就被西医压了一头，许承璋自然跌落神坛，从万人敬仰的中医国手，变成了中医界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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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医馆闭门半年，再开业，已经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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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许承璋如今的情况，也没人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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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司衍合上电脑，给助理孟缚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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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查许承璋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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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许清欢，就算让她靠近一些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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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能在他的世界里掀起什么风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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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萧司衍的人生，不可能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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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萧司衍取出几瓶药，分门别类地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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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逐渐陷入睡眠，这一晚却睡得并不安稳，他掉进了反反复复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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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了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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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司衍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想起顾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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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季瑾生的出现，勾起了那些被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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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顾歌，永远停在十七岁的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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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司衍，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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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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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我十八岁，就逼我爸去跟萧家联姻！你以后一定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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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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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片大片的血水灌入梦境，一半是永远醒不来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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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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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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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鲜活的肉体从高空坠下，摔成了一滩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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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幼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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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浴室门，满目猩红，浴缸里一池血水，还有浑身赤裸，泡在里面早就浮肿得面目全非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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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躺在浴缸里的人，变成了季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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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湿漉漉地站起身，血水从他衣摆滴下来，他狰狞扭曲的笑着，逼近他，吐着血气说：‘萧司衍，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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