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倒是配合，转身离开了院子，顺手关上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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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黑无常手里拿着熟悉的穿魂钩，大摇大摆地从鬼门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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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第一眼就看见了冯瑶的鬼魂，甩着钩子，正要动手，突然听见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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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大人！冯瑶是枉死的鬼，胆小也听话，没做过恶，不必用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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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穿魂钩对鬼能造成实质性的痛苦，穿透琵琶骨，疼痛程度不亚于活人被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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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循声看去，就看见苏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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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点无语：“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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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它钩李穗穗的鬼魂时，就见过这玄术师，还想收她当个走无常，帮它跑业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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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露出自来熟的笑容：“好巧啊，看来我跟阴差大人你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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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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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么跟它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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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轻哼：“有缘你不来我这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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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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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着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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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视了黑无常幽怨又有点恐怖的眼神，取出一张送灵符，将冯瑶鬼魂里残留的孽力，一并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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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有些不满：“苏乔，你可知你用送灵符驱散她自杀留下的孽力，是会遭到反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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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之人，落入阎王殿，是会被打入枉死地狱，遭受酷刑折磨，然后接下来的十世轮回里都只能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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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惩罚对冯瑶来说，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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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苏乔收回手，神色淡然，“我愿意接受这反噬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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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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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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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它就喜欢有性格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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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当我麾下的走无常。”黑无常循循善诱，“勾一百个鬼魂，我给你算一分阴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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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阴德才算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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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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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保持微笑：“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留给下一个幸运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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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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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招聘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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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幽怨地看苏乔一眼，带着冯瑶从鬼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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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看着鬼门在眼前合上，四周的气流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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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吐出口浊气，体内，刚才从沈修瑾那里得来的温暖，在迅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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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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