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视线转到衣服上，随手挑出一件大衣递给她，“大概是觉得家丑，不方便外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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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若有所思的点头，“很有道理，虽然我叫他父亲，但那也不是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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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晏手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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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离的眸光犹豫了几秒，随即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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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别挂在嘴边，他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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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对她好的心，是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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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处境，陆时晏也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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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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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接过来衣服，“哦哦对，现在不能乱说了，现在我俩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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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挑眉，“以前关系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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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扁了扁嘴，“也不算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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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口提起了过去的事，提起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反正算不上亲近，而且总是因为几句话不对就聊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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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晏似乎毫不意外，又重提了那天晚上那句话，“你们的性格，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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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站在原地没动，低眸看着手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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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仔细思考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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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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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南整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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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到电话，忙询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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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声音为难，“顾总，那辆车，什么信息都没有。而且他们昨晚的路线，小心避开了监控，我们什么也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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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帝都这么多路口都有监控，怎么可能都避开？！”他愤声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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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声音弱弱的，“抱歉，顾总，是我们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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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南深呼吸一口气，缓了好几秒才压下心里的烦躁，“姜志儒那个小女儿呢？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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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那头更心虚了，“这次查到的，跟我们上次的没有区别。而且她在国外的行踪，彻底消失了，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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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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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照片，昨晚宋家保密也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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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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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南闭了闭眼，重重的直接将电话扔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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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保密，他越觉得这中间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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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见个家长，如果坦坦荡荡，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保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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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昨晚，他亲眼看到那女人上了那辆车，为什么车牌号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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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故意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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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她愿意回来，还愿意出现在他面前，就代表着，她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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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姜家到现在也没反对姜离从顾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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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也是她给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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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跟姜家那小女儿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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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陆时晏的人都说了，他车上有人下来。而且就在同样的地点，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上那辆查不到车牌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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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不是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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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能避开顾家的势力，没几个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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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晏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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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南脑子里思绪复杂，这些年努力压抑的感情，在这一瞬间，顷刻爆发，仿佛要将他淹没，什么事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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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书房坐了良久，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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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乖巧的声音很快响起，“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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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南直奔主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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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月顿了下，娇滴滴的声音道，“爸爸想我们了吗？我跟景盛商量好，明天回来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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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南突然道，“明天你们回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