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那几名官员当即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随即一个个吓得瞬间酒醒了大半,背后冷汗直流。
甚至还有几人在私底下偷偷观察苏白玉的眼神变化。
但可惜苏白玉从头到尾都是那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所以他们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王爷,往后您在济州不管什么事,但凡能用到地方上,下官等人一定竭尽全力配合。”朱清此时举起酒杯表态道。
见状其余人也连忙跟上。
苏白玉举起酒杯笑道:“好,那本王往后要多麻烦朱大人和诸位了。”
闻言朱清一饮而尽道:“王爷客气了,这都是下官等人的分内之事。”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附和齐声大笑。
一时间雅间内氛围好不热闹。
直至夜晚,酒席散尽。
神武侯这才亲自送苏白玉上了马车。
“贤侄,今晚夜色已深,明天我再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今晚你就先住在我的帅府如何?”神武侯说道。
苏白玉点头道:“好,那明日要多麻烦白叔了。”
“这都不碍的,陛下年少,从登基至今你没少帮忙,要说谢,应该是我欠你一声谢。”神武侯说道。
苏白玉笑了笑:“我跟远哥儿的关系还没生分到那种程度,这声谢估计您往后也没机会说了。”
听此神武侯也是一阵大笑。
这时虎骁骑校尉温晁牵着一匹战马走了过来。
苏白玉说道:“白叔,一起坐我的车回去吧,喝了酒骑马不安全。”
闻言神武侯回头看了一眼:“今晚我陪王爷乘车,温晁你带路,其他人先回去吧。”
“诺。”温晁拱手道。
等温晁安排好之后。
神武侯上了车,马车缓缓驶动,跟着温晁往城南方向走。
马车内。
苏白玉问道:“白叔,我观今日这些人似乎济州通判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不好。”
“这些大舌头。”神武侯笑了笑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在天子登基后,就让神武侯回到东疆重新收整这里,同时为了让神武侯方便行事不受这边官场掣肘,夏明远干脆自己派了一个人替了原本这里的通判。
而此人名叫许慕恭,是景元八年的进士。
许慕恭此前一直跟前渝州通判四处奔走,所以做官的风格也和对方很像。
因此在前渝州通判跟前一直以学生自称。
后来因为渝州通判的儿子是阴司之人的事情被景元帝得知。
渝州通判被下了狱死在狱中后,许慕恭又看不惯朝中党争之事,因此心灰意冷辞了官回乡治学。
直至夏明远登基,他才被重新启用。
那天夏明远在文华殿跟许慕恭足足聊了两个多时辰。
然后许慕恭就答应了跟神武侯来济州这里。
事实证明,夏明远看人的眼光没错,而许慕恭的手腕也确实了得。
到这里也不过短短三年,就一改济州这里的风气。
可以说现在的济州虽然还没到人人清廉政治清明的程度,但比起从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最起码现在的济州,百姓有冤有处告官,上面的人也看不惯底下官员给自己脸上抹黑,大燕律法再也不是一纸空谈,官员权利再大也无法一手遮天。
地方的人虽贪,但有度也办事,并非庸官,人人各司其职,百姓的日子也蒸蒸日上。
但同时许慕恭也把所有人的仇恨吸引到位了。
可以说哪一天要是许慕恭在外面意外身死了,哪怕是坠崖,那都不用多想指定是济州哪个官员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