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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在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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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低声，“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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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语气听上去分明就是在生气，而且还是在生她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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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宋和有点困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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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不喜欢去猜测人的内心，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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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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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着窗外，氤氲的夜色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在他俊白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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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看着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忽然明白过来他生气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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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轻声叹气，“你也觉得我是在帮顾知周说好话，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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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沉默片刻，回头看她，眼底情绪闪烁，“难道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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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没有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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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对傅谨言说那些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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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她，让她把那些话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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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不知道该如何跟容九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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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见她不说话，心中刺痛，“为什么不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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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抿着唇角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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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心痛加剧，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爱上顾知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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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没有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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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好似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似的，再次逼问，“回答我，阿和，你是不是爱上顾知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