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还来不及询问那是什么,下一瞬,她忽然发现自己双眼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失了方向。
再睁开眼睛时,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正在出神的外公。
营帐中的人也几乎是一眨眼睛,就看见了一袭白衣的国师同小郡主回到了这里。
赵将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都还没有将最新探子回报蛮夷人方向的动静说给侯爷,他们眼前就多了两个人。
莫不是他看错了?
于是他恍若未闻,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侯爷。
赵将军将信件给了江川侯后,又看向了营帐的门口。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看错了,那厚重的门帘此时也没有动过的意思。
然而椅子上的江川侯,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密信,而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宋娇娇的方向跑过去。
他一把将宋娇娇捞进了自己的怀中,红着眼睛说:“娇娇没事吧,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外公了。”
不对,不是想死,是担心死了。
但江川候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小宝贝,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去。
宋娇娇咳嗽着说:“外公,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我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江川侯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怀抱中的女娃娃,哽咽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确定她确实是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然后抬眼看向此时黑着一张脸的池青砚。
就算是不服气,但他也还是对池青砚说:“此次娇娇能毫发无损的回来,多亏了国师大人。”
谁料池青砚竟然冷哼一声,“就这一次,侯爷果真要好好谢谢我,若不是我在场,江川侯府的这个心肝宝贝可能真要命丧黄泉了。”
江川候闻言,不由得紧紧蹙眉。
他总觉得池青砚的这一句话,是在诅咒宋娇娇。
就在江川候快要发作的时候,池青砚却又不慌不忙地对赵将军说:“蛮夷人方向似乎有动静,此时就在东北战场上,若是赵将军现在带军前往,还能在东北虎峡关一带拦住他们的进攻。”
赵将军愣住,连忙打开了密信,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之后才十分奇怪地说:“探子回报的密信中,并没有提及东北虎峡关的战事,他们怎么会忽然……”
还没有说完,江川侯就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密信。
他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才忽然抬高声音说道:“这根本就不是军营密探发来的密报!赵乾!你可真是糊涂呀,自己手下密探的私章你都不认识了吗?还有其中的秘密花纹也与之前有所不同,难不成还是用了几朝几代的密探暗号在你这里就更换了?”
江川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赵将军就着他说的问题,再一次查阅了一番密信之后,才发现自己是被这假的密报给骗了。
但其实就算江川侯没有看出这封密信上的问题,赵乾也早已经相信了池青砚的话。
毕竟他是国师,即便是站在这里,掐一掐手指就能够知道大虞的国运,以及未来战事的走向。
他连忙从营帐中出去,开始排兵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