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出去吧。”陸衍行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和溫敬斯對視,“別讓陸家查到我的行蹤。”
溫敬斯的表情凝重了幾分。
做得這麽絕,看來陸衍行是下定了決心要和陸家一刀兩斷了——也要和周清梵一刀兩斷。
之前無論出什麽事兒,他都沒想過離開北城。
“可以。”要辦到陸衍行要求的事情,對于溫敬斯來說并不難,“你想清楚就可以,想好目的地再通知我。”
“瑞士吧。”陸衍行已經做出了選擇。
溫敬斯“嗯”了一聲,他拿起手機翻了翻日歷,“等今晚結束,明天我幫你安排。”
陸衍行:“今晚,她來麽?”
他沒有說名字,但溫敬斯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了,也猜到了他接下來要他幫什麽忙。
“陸夫人應該也會來,你自己小心。”溫敬斯提醒了他一句。
——
宴會定在七點鐘開始,但中午的時候,就有媒體在酒店附近蹲守了,只為宴會廳開放之後進去占一個好的機位。
祝璞玉和溫敬斯是六點鐘來的,兩人從酒店的貴賓通道上了樓,幸而避免了記者的圍堵。
祝璞玉今天并沒有刻意隆重地打扮,只是像平時一樣穿了一身職業套裝,淺棕色的漸變,大氣優雅,又不失氣場。
溫敬斯則是穿着貼身高定,是他之前穿習慣了的那個品牌,同樣是黑色的西裝,現如今穿了,跟他之前被催眠的狀态下,氣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祝璞玉坐在溫敬斯對面,看着他沏茶的動作,有些入神,以至于溫敬斯把茶水擺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都沒注意到。
直到溫敬斯擡起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
“我這麽好看?”溫敬斯打趣她,“眼睛都看直了。”
祝璞玉沒否認,喝了一口茶水,“你不好看,我勾搭你做什麽。”
她感慨似的說,“你今天這一身,有點兒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
溫敬斯也被祝璞玉的話帶入了回憶裏,但想了幾秒之後,他的頭忽然開始疼了。
突然間的抽痛讓溫敬斯的臉色有些發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祝璞玉被吓到了,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你怎麽樣?我去叫司機——”
“不用。”溫敬斯握住她的手,“你給我拿兩顆藥過來就行。”
祝璞玉:“你确定?”
溫敬斯“嗯”了一聲,“陣痛而已,現在好多了。”
祝璞玉抿了抿嘴唇,從包裏給他拿了藥。
看着溫敬斯吃完藥,祝璞玉才說:“以後不聊之前的事兒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溫敬斯就是因為回憶之前的事情才會忽然頭疼的。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酒會上?”溫敬斯剛才只想起了這一幕。
“不是。”祝璞玉否認,“不提這個了,你別想了。”
溫敬斯:“不是麽?”
他說着又要去思考
祝璞玉見狀,馬上瞪他:“不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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