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溫敬斯長得越來越像了,可還沒機會喊他一聲“爸爸”。
祝璞玉想到溫敬斯在機場時發白的臉,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她不能這樣看着他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她得想辦法做點兒什麽——
從陸衍行或是史密斯嘴裏打探溫敬斯的消息是不現實的。
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有溫敬斯親自開口這一條路。
但,怎麽讓他開口呢?
她需要推他一把。
祝璞玉從床上坐起來,為兩個孩子掖好了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出卧室。
祝璞玉剛關上卧室的門,就碰上了上樓的廖裕錦。
廖裕錦見她出來,關切地詢問:“怎麽不休息?”
“你來得正好,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兒。”祝璞玉往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去那邊說吧。”
——
溫敬斯從醫院出來之後,先暫時去了陸衍行的別墅待着。
他剛剛回北城,還沒有固定的住所,之前他一直住在尚水苑,如今祝璞玉帶着孩子在那邊,他這狀況,也不好回去。
溫敬斯到陸衍行別墅之後,吃了金醫生新開的藥。
藥有安眠作用,他吃後不久便犯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
吃藥睡了一覺,溫敬斯的大腦清醒了不少,那股不适感基本上已經消退。
溫敬斯洗了把臉下了樓,彼時,陸衍行正在沙發上抱着平板處理工作郵件。
見溫敬斯下來,陸衍行收了平板,“好點兒了麽?”
溫敬斯“嗯”了一聲。
陸衍行:“你接下來呢,什麽打算?要回瑞瀾麽?”
溫敬斯搖搖頭。
陸衍行思考了一下,笑笑,“也是,我問了句廢話。”
溫敬斯要回瑞瀾,就等于把他“死而複生”的消息公開了,到時候媒體一定會大肆報道,他和祝璞玉的那些舊事也會被翻出來。
這不僅會影響到祝璞玉和孩子的日常生活,也會影響到他今天做出的那個決定——在他沒有确定自己的命運之前,任何在公衆面前露面的行為都是徒增風險。
“那祝璞玉那邊呢?”陸衍行又問,“她要是和你複婚,你也要拖着?”
溫敬斯聽見這話後,短促地笑了一聲,“你覺得可能麽?”
陸衍行:“我是在假設。”
溫敬斯:“假設不成立。”
祝璞玉現在雖然并沒有和他鬧,但那是基于他“失憶”的基礎上。
她也說過,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沒有解決。
溫敬斯不認為祝璞玉會在這個時候跟他提複婚——況且,就算提,也應該是他來提。
——
溫敬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認為“不成立”的假設,竟然在一天之後就成了真。
溫敬斯在陸衍行這邊待到了第二天下午,傍晚時分就被溫儒遠安排的司機接回了溫家老宅。
在老宅過了一夜,一大早,祝璞玉就上門來找他了。
溫敬斯看到她出現在卧室門口,愣了一下:“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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