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出現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感覺——好像每一次出現這個感覺,都是拜溫敬斯所賜。
祝璞玉腦袋也是空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的時候,聽見了一陣開門聲,接着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祝璞玉側目看過去,是溫敬斯洗完澡出來了。
他穿了浴袍,頭發沒吹幹,還在滴水,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祝璞玉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覺得挺不公平的——溫敬斯跟沒事兒人一樣,她卻躺着動都動不了。
現在她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差啊。
當年體力雖然也比不了溫敬斯,但不至于被他折騰成這副樣子,好歹是能跟他掰掰手腕的。
祝璞玉正這麽想着,溫敬斯已經停在了床邊。
他彎腰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叫了午餐上來,有力氣吃麽?”
祝璞玉從他的話裏聽出了幾分戲谑,冷哼了一聲,“溫總是不是對自己過分自信了。”
溫敬斯淡笑了一下,“那你一會兒自己起來吃。”
祝璞玉翻了個身,懶得應付他的調戲了。
她幾乎可以肯定,溫敬斯是想起了之前被她調戲套路的那些事兒,所以在故意“報複”她。
溫敬斯看着祝璞玉氣急敗壞翻身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她沒猜錯,他的确是有“報複”的意思在,想想自己被催眠期間的那些表現,溫敬斯簡直想鑽進祝璞玉腦子裏把那段記憶删除。
溫敬斯想,他到底是避不開男人的劣根性,比起之前被祝璞玉調戲,他更享受調戲她——她剛才氣急敗壞的害羞模樣,讓他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不過溫敬斯在調戲這件事情上也是有分寸的,他懂得見好就收,并沒有得寸進尺地繼續招惹她。
過了幾分鐘,酒店工作人員送上了午餐。
強烈的饑餓感支撐着祝璞玉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剛起身,就看到溫敬斯從餐桌那邊折返床邊。
溫敬斯在床邊停了下來,目光落在祝璞玉臉上,緊緊地盯着她。
祝璞玉擡眼和他對視,掃了一眼他的胳膊。
溫敬斯笑着擡起胳膊将她打了個橫抱,祝璞玉微微揚起下巴,雖然沒說什麽,但溫敬斯讀懂了她的表情,她想表達的是:表現不錯,尚且滿意。
溫敬斯已經很久沒有見祝璞玉露出過這樣驕縱的表情了,他盯着看了一會兒,恍惚又沉迷。
她本應該就是這樣驕縱任性的小公主,本應該一輩子被捧在手心。
命運讓她遭遇了太多劫難,幸好她都挺過來了。
“看什麽?”祝璞玉感受到溫敬斯不同尋常的目光後,有些不自然。
經她提醒,溫敬斯收回了視線,将她放在了椅子上,“沒什麽,先吃飯吧。”
祝璞玉也不跟他客氣,坐下來之後便拿起餐前面包往嘴裏送,吃得很大口。
溫敬斯在對面坐着,沒有動手吃飯,依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祝璞玉吃了幾塊面包,再次注意到溫敬斯的目光,朝他挑了挑眉。
溫敬斯讀懂了她的意思,咳了一聲同她解釋:“很少見你胃口這麽好。”
祝璞玉:“拜你所賜。”
她這四個字說得有些暧昧,溫敬斯也随之笑了起來。
他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送到她面前的盤子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為了讓你好好吃飯,我得繼續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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