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凤小黎意识到被殇夭诓骗子。
下面没吵架,殇夭故意支开自己。
“碰。”
门打开,东西被翻的不成样子,整个房间被打劫一样。
被子上是鞋的脚印,被褥被掀翻,衣柜被打开,床底下的箱子被抽出来,她换下来的鞋另一只不知道丢在何处。
这是在搜嘛。
他在怀疑自己?
“殇夭!”
房间乱的不成样子,她喊出绿色的精灵,让其收拾。
凤小黎咬牙切齿喊着名字,使劲踹着门。
“殇夭,你给我出来!”
“开门!”
半天没动静。
她将门撬开,房间空无一人,殇夭不知所踪。
“见到红头发少年没?”
“和你一起的那个?”青衣刚上楼,就见她四处张望,“没看见呀,我一直在门口站着,没见有谁出来,该不会在自己房间待着。”
“没有在房间,估计出去了,得找一下。”
殇夭身上有她下的符,离开的时间太长,身上会出现异常。
比如浑身难受抽搐,四肢不协调,心口剧烈的痛。
“在下陪姑娘一同去。”
青衣觉得眼前的很眼熟,靠近一看更像了,说不定是叔父遗留在外面的孩子。
“姑娘,你家中还有何人,为何独自一人在外面游历,你那朋友可靠吗?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们一道走,顺路送你过去。”
“青衣公子,你对每个人都这么热情吗?”
凤小黎无动于衷,她走在冷风中,朝着最有可能的方向走去。
殇夭喜欢阴暗的地方,西南方向再合适不过。
“不是,本公子对谁都是冷漠,疏远,只对自己的亲人热情,对姑娘一见如故,很像叔父的女儿,但叔父的女儿已经去世了,唯一的解释,你可能是我叔父女儿的女儿。”
“你长得很像,可能是我的旁系血亲。”
“青衣公子真滥情。”
凤小黎毫不客气回怼着,青衣热情过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也说了是旁系血亲不是直系血亲,那你何必管这么多。关系隔辈就疏远,这都远了多少。你何必拿出来说事,更何况我与你素不相识,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难不成每一个都是的旁系血亲。”
凤小黎的此番话,让青衣鼻子一酸,心口处剧痛起来。
是啊,旁系亲属,他始终是旁系的。
直系早没了,雪家也没落了,父亲下落不明,他跟着母亲改名换姓。
他现在姓青,依附青家苟且偷生。
“人呢?”
青衣回过神,凤小黎不见踪影,趁他发呆离开了。
另一边。
荒凉的林子。
红头发少年朝着面前走,肩膀上的肥啾东张西望,它好不容易说服殇夭出门。
“就在附近,一定在,气息越来越浓。”
肥啾不甘就此作罢,挥动着翅膀。
殇夭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着,他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更何况肥啾也是他想保护的人,之前的争吵是他的问题,没有站在肥啾的角度思考问题。
“阿肥,你确定没感应错,剑气很难遇见。即使遇见我们也很难拿到,这是认主的,所有的剑气只认定一个主人,你想拿到完整的剑必须夺舍主人的身体。”
“气息越来越近,我不想放弃。”
肥啾皱着眉,在四处翻找着,殇夭的脸上带着苦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四处找着。
“这是什么?”
“不是这个,剑气是看不见的,只能感应到。”
“那怎么找,你半天说不出来是什么,你让我如何找,浪费时间对吧?”
“先回去吧。”殇夭不打算找下去,这样无厘头找,是白费力气,“那女人要是发现我们不在了,会找麻烦,先回去稳住她。”
少年转过头,刚好碰见赶来的凤小黎。
“殇夭。”
“你们两个在寻什么?”她开门见山问着,“有需要可以找我,别一声不吭离开。”
“我们没找什么,就出来随便走走,这会准备回去。”
肥啾满脸不情愿,它从肩膀上跳下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埋头继续找着。
“你家肥鸟不太愿意离开。”
凤小黎的目光落在肥啾身上,肥啾的羽毛变了颜色,它此刻在睁开眼的,没有之前的懒散,身上透着一股寒气。
“我先回去了,下次不打招呼离开,身上的符发作是你咎由自取。”
她转过身回去客栈,殇夭跟着回去,留下肥啾一个人在这找着。
“气息又消失了……”
肥啾地上翻了半天,只觉得越来越远。
“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嘛?”
肥啾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这,它不打算找了,这东西玄妙,可能缘分还没到。
次日。
商队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准备出发。
凤小黎一早出现在门口,她没看见雪墨的真容,他被人护着,身上一股子药味,咳嗽声不断传来,中气不足。
“昨夜相安无事,什么也没发生,青衣大人多虑了。”
光着肩膀的男子走上前,搬着货说着,还备了不少水。
“小心驶得万年船,出门在外得多几个心眼,我们不是第一次押送东西,前几次出事的时候,不就因为我们大意。”
青衣在旁边絮絮叨叨起来,兄弟们觉得他多此一举,可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凡事都有意外发生,他们这一次押送的东西绝不能出现问题。
“穆先生呢?”
青衣点着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
“哎,瞧我这记性,忘记喊穆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