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一声暴喝,黄安制止了文续接下来的话。
「我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只问你,到底能不能处置姚信他们!」
黄安拍桌而起,怒视着文续。
面对黄安送来的压力,文续表情从容坚韧:「黄叔,我再说一次,绝对不行。除非,你想让孱陵县所有百姓都觉得您徇私舞弊。」
黄安呵呵冷笑:「那又如何?不过是一群贱民罢了,他们怎么想有什么关系?」
文续闻言皱起眉头:「黄叔,你之前可不这么说的。」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只知道,我儿子被人打了。」
「那是黄飞咎由自取,而且,黄飞他也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已经修养好了。您已经打断了姚范的腿,为何还要死咬着这件事不放。要杀了姚信他们呢?」
「他们敢伤害我的儿子,就是死罪。」
「就算是死罪,那也只是姚信一个人的,他已经回来投案了。姚范与姚维理应放了。」
「哈哈,放?做梦!告诉你文续,他们是姚信的兄弟,单凭这一条,就必须死。」
眼见黄安咬牙切齿,文续表情变了几变,最终,一声叹息道:「如果大人您这么说的话,那我不能苟同。」
说罢,文续就摘了头上帽子放在黄安的桌子上:「黄叔,请恕文续告辞了。」
言讫,文续就不给黄安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
黄安还有些震惊,他能安稳在孱陵县县令坐这么些年,与文续的努力脱不开关系,如今,文续说走就走,黄安怎么能忍?
就在黄安要喊住文续的时候,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名衙役,进来后扯嗓子大喊道:「不,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
衙役的话,让黄安只能暂时放下文续的事情,转而皱眉看向衙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难不成,天还能塌了么!」
衙役张口磕巴:「和天塌了差不了多少了。犯人姚信的哥哥姚裕回来了,还带着几百号人堵在衙门口。他还说,他还说···」
黄安皱眉不爽:「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如果一炷香内,不把犯人姚信他们送出去,就踏平县衙门。」
闻言黄安暴怒:「好大胆的刁民。竟然敢威胁本官。去,去找县尉集结兵力,我就不信了,一帮子贱民,还能让他反了天不成。」
那衙役楞了一下:「那大人,衙门这边···」
「衙门这边自有本官坐镇,怕什么,他们还能吃人不成,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衙役这才回过神来,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前脚衙役离开,吼叫大厅一侧就转出来一名公子模样的年轻人。
不是别人,正是黄安的儿子黄飞。
这一切的事情,都因为他当街调戏进城卖野味的姚瑶而起。
「爹,出什么事了?」
黄飞这会儿刚起床,打着哈欠询问。
黄安看到儿子,瞬间慈祥满面:「放心吧,没事。」
「可我刚才听说有人聚众在衙门口闹事,还是姚信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