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程璟琛忽而眯起了眼。

“你觉得呢？我们同床共枕三年时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啧，你和夏眠之间五年的婚姻生活，和好之后的相处时间，也不到一年时光吧？”陈斯年说着，还抿唇低笑。

程璟琛此刻恨不得撕了眼前的陈斯年，看着他逐渐的暴怒，陈斯年侧头看向了身后的狱警，“警官，探视时间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看着程璟琛现在暴躁的模样，狱警也第一时间叫停了他们的会见时间。

陈斯年在临出探视间的时候，还朝着程璟琛勾唇一笑，口型说着：等我出去。

程璟琛现在被他气的浑身发抖，在他刚被警察带出监狱的时候，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

程璟琛在看见报告上的内容时，心中更是一阵的悲愤交加。

他对不起夏眠，更恨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她。

甚至，这些年她明明还活着，自己却和她一直错过。

程璟琛回到医院的时候，路琬已经醒了。

医生还额外交代了他，说她的精神状态不好，经不住刺激。

此刻路琬再次看见身旁的程璟琛时，眼神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她的病症就是这样，每次的疼痛过后，换来的只会是更深远的忘记。

程璟琛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双眸，脸颊处却是一直在朝下滑着泪意。

路琬看着他现在这幅样子，心中倒更是害怕了，“时煜什么时候能回来？”

同样的问题，这是她第二次问了。

第一次程璟琛可以随意的应付过去，但这次，他听着她这么说，心中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看着程璟琛那猩红的双眼，路琬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我想见他。”

她继续低声说着，心中紧张的，手指都在暗自捏着被角。

程璟琛的牙间都在颤抖，他谨记着医生的话不能刺激她。

那么暴躁的一个人，现在却强忍着没让自己做出出格的激动举措，反而是语气哽咽中带着几分温柔，“他对你很好？”

路琬没有看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嗯。”

“疼吗？”他又问着。

路琬抬眸看了他一眼，怯懦的又闪躲了目光，“和时煜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疼过。”

她指的是没有犯病，毕竟每天时煜都会定时定量的看着她用药，去控制她的病情。

程璟琛听着她的话，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他的啜泣声也越来越大，高大的人此刻身形都在不断颤抖着。

路琬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心中更是越发难解，“你哭什么？”

程璟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住心中的酸涩。

他眸中带泪的勉强勾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是高兴。”

他丢了这么多年的心尖人，归而复来，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