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红衣额头冷汗淋漓,带着他,跃空往上窜起。
银光紧擦着两人鞋底而过,剑芒所至之处,成片墙院,顿成细屑。
如此,仅仅眨眼光景。
杜少卿似若未见,感知那颗符球,终于飞至正屋前二十余丈。他手指遥点,又毫不停歇,将手中符球尽数撒出。
一大团耀目青芒,立时横梗屋前。
凭空生出四五百支青芒木箭,布成箭网,往正屋穿射而去。
箭矢破空声,连绵不绝。
正屋木墙,孔洞密布。
“啊……”
那名杨姓修士惨呼一声,来不及使出手段,就被接连袭来的青芒木箭,倒撞去后院深处。
院里,“砰砰砰……”撞击巨响,犹不绝耳。
任元白躲在东厢房内,险些使出风刃攻去,他急忙停下手中法诀,惊慌嚷道:“大哥,这婆娘定是符道修士!快撤……”
三道疾闪身影,从各自所藏屋内撞墙窜出,也不御空,又撞墙破院分散而逃。
杜少卿见此,唉声叹气:“再晚一两息,就可驭符攻敌。这些散修,好歹是筑基修士,太过胆小……”
武红衣极为恼怒,轻挥长袖,就要御空追杀麻鸿志。
杜少卿心中突地作痛,紧搂住她,连连传音道:“师姐息怒,师姐息怒!……”
武红衣偏头看去,盛怒道:“怎地!”
杜少卿陪笑,打望四周,传音道:“小弟先前使出4颗符球,还未拾回来……”
武红衣立时化怒为喜,落于院中,娇笑道:“小气模样,还不快快与本公主奉来!”
杜少卿微愣,心中滴血。
那一把,足有五六千块灵石!
他不敢推辞,将撒出的四颗符球一一寻回,如数奉上。
武红衣笑意盈盈,扫眼手中之物,悄悄问道:“卿儿,还藏有多少存货呢?”
杜少卿坚决不认,眼珠一转,干笑道:“师姐,那姓杨的恐已受伤,莫要放跑了他!”
“卿儿,怎办才好呢?”
武红衣似若未闻,埋首左看右看,两只靴底破破烂烂。
杜少卿也觉脚底生痛。
先前那一剑,好在大师姐堪堪避过,不然家中怕要凭添两位瘸子……
他昂首挺胸,劝道:“师姐暂且忍耐几日。回了坊市,小弟与你定双合脚的宝靴,可好?”
“啰嗦!”
武红衣横了他一眼,甩飞两只破靴,拉起他往后院寻去。
杜少卿舒了口气,偷瞟那双宛如白璧的玉足,暗叹口气:“师姐存有大把上品灵符,先前若是使出来御敌,哪有这一遭凶险!”
三两息后。
两人停步一堆残垣断壁前。
杜少卿放出神魂,稍作探查,上前扒拉少许,他抓住一双血腿,将那名杨姓修士,自砖瓦堆里拖了出来。
武红衣手捻四颗符球,扫过地上两眼,娥眉微皱道:“何需这般费事?卿儿闪开,让师姐赏他一张灵符!”
杨姓修士气息奄奄,身上布有多处血洞,仍是挣扎道:“两位道友饶命!谷内惨事,并非在下所为?”
杜少卿擦净两手血渍,脑中急转,冷冷道:“哦?你等为何至此,还不老实招来?”
杨姓修士闻言暗喜:这两人,并非谷内修士!
惶惶不安道:“在下杨凡,同麻鸿志、任元白、任心水三……人皆是散修。闻得飞花谷藏有异宝,我等一刻钟前才寻至此地,哪料遇上……如此惨象啊!”
杜少卿点了点头,脑中思索,露齿轻笑道:“师姐,这厮谎话连篇,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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