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化成破面也只是为了法密莉安大人。」索伊也不介意向她透露，「现在她不在虚圈了，我原本以为成为十刃之后会有更大的权利，可以利用这个职位找回法密莉安大人。」

「这样啊，」赫丽贝尔听出了索伊话里的伤感，仰起头轻叹一声。

「但是十刃更多的是束缚，无论是头上还是脚下，都有数道眼睛在盯着我。」索伊的话有点多，头一次有人可以这样听他的牢骚和废话，「在成为十刃之后我才发现，之前法密莉安大人到底背负了多大的压力才会在我面前露出笑脸。」

赫丽贝尔不再说话了，

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懂，需要保护，需要我的陪伴。」索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其实她什么都明白，她也不需要保护，而需要陪伴的人其实是我。」

赫丽贝尔听罢突然一个闪身站至索伊身前，挡住了对方前行的脚步。她目光如炬，伸出手缓缓地拉开上衣的拉锁。

她的下半张脸，像是野兽或者是恶鬼一样的面具覆盖在上面。

「你觉得我破面化之后的样貌如何。」赫丽贝尔眼波流转，有些嘶哑的声音从破碎的面具之后传来。

索伊只是愣了下，「不好也不坏，没什么特别的。」

赫丽贝尔轻轻的歪了歪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提起步子压在索伊的身前，几乎碰到了他胸前的刀柄。

在外人的眼里，这样的场面很是暧昧。赫丽贝尔的胸脯只有两片骨甲包裹着，数字印在了她的右胸前，与丰满圆称之下的古铜色相形衬托，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呵，你们倒是挺有意思的，」这时一个很是刺耳的声音响起，让索伊的脸色一变，拉过了赫丽贝尔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怎么，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住的狗，现在又认了别的主吗？」说话的正是诺伊特拉，他依靠在一边的墙柱上满脸尽是讥讽。

「你还敢来找上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不是因为你，法密莉安大人也不会……」

「哈哈哈，」诺伊特拉大笑着，「别什么法密莉安的了，她被丢到了现世肯定早就死了。说起来这也是你作为从属官的失职，论起责来不还是你在先。」

索伊恨得咬牙切齿，他单手握住胸口的刀柄，他敢保证只要抽出来必定会让面前这个目空一切的破面身死当场，

赫丽贝尔及时的拉住了索伊的手，她感觉到了灵压在索伊的身上凝聚。「别冲动，你若是出手了蓝染大人不会轻饶你的。」

「那又怎样，」索伊的双眼好像能喷出火来，「他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算是找不到法密莉安大人，杀了他我也能为法密莉安大人报仇。」

「让我来，」赫丽贝尔站至索伊的身前，由于她脸上的破面并不能看得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