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那份无力地感觉。村野说的没错,起初他确实是以手冢为目标,可是在接触到浦原商店中的几人,滴血的内心渐渐有了变化。
他想要维持住这样的生活,充满乐趣且又平淡,有朋友,有家人,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可这种美好就像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像是泡沫一般与幻想一同破灭。
「你是说,你有一个同学,身体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多天以前,月岛的大哥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书,扬起眉头望了一眼月岛。
「是,」月岛毕恭毕敬,和在学校中好像完全是两个人,「他给我的感觉和路边的那些游魂差不多,但是他又不像是已经死掉的那种状态,其他人也可以看到他。」
「那有什么用处,」一边一个很是魁梧的男人仰头喝了一杯酒,「要我说,那个新的死神代理,我记得叫什么黑崎一护对吧,他不是刚刚好?」
月岛的大哥摇了摇头,「差得远呢,银城。黑崎一护的灵力不足以分给我们所有人,再说现在动手尸魂界会注意到的。」
「怎么又是这样,」银城长叹一声,「那这么说我们做了这么多也是没有意义的嘛。」
「不见得,」书后的眼睛好似射出一道光,「今贤次,你那个同学我挺感兴趣的,详细跟我说说。」
月岛张着嘴,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讲述了手冢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是常人发觉不了,但在月岛眼里,手冢就好像是夜晚中的一把火一样,像是在吸引着他。
「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嘛,」月岛的大哥一把合上了书,「照你说你这个同学可是要比现在的黑崎一护丰韵很多,说不定真的可以满足我们。」
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月岛比谁都明白,自己能有现在的悠闲也正是自己的大哥给与的,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真的不想破坏掉这美妙的梦境。当与众人经历过种种事件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有些东西一旦拥有就再也割舍不掉了。
月岛和村野在虚圈与现世的夹缝中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走了有一天,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伴着他们的只有琉璃月渐渐凝固的血液和村野的隐隐啜泣声。月岛一言不发,好像与背上的琉璃月已经粘在一起,还有自己那颗无所适从的心。不知何时,前面突然有了一丝光亮,月岛知道他回来了。
他急忙快步走到光亮前,就在即将踏出去的一刻他停住了,一只脚悬在半空竟然在不停地抖着。他是在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外面那些仍在等着他们胜利归来的人,他怕看见他们凝固的笑脸。月岛感觉有眼泪从脸上划过,他咬着牙,大喝一声,冲了出去。
还好,还是浦原商店的地下室,而且空无一人。月岛长舒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松了一口气。
「把店长和夜一姐,商店里的所有人都叫来。」月岛低着头说道,「拜托你了,村野。」说罢跪在地上,两眼一翻倒向一旁。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冬夜里一个漆黑的小巷的深处,蜷缩在纸箱里瑟瑟发抖。几天前他刚从他醉醺醺的父亲的酒瓶下逃了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继父,甚至没来得及带一件衣服。他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真正的父亲,就连他的母亲也在很早以前就从这个家消失了。他不敢去任何地方,甚至怕遇到警察,把他送回继父那里。
这几天他只是守着身边的垃圾箱,还有这个被称为家的纸箱。他颤抖着翻遍身上所有的兜,那枚硬币还在他的裤兜里。小男孩轻松地笑笑,这是他的唯一家当,他不肯花掉。那枚硬币可以换来几片面包,但之后呢,他将一无所有。但是只要它还在,小男孩就有着一丝安心。
突然一阵巨大的声响,旁边的垃圾桶倒
向一边,脏物撒了一地。小男孩谨慎的伸出头望了望,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那个还在翻滚的垃圾桶盖子在平地上撞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滚向一旁。猛然一股腥臭的气息扑向小男孩,他本能的翻向一边,而他原来的位置变为一个大坑,纸箱也少了半边,看着那参差不齐的缺口小男孩心里一阵阵发怵,他刚站起来想要跑开,却被一个重击摔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