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被萧泽的话气乐了,没好气的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我是你的侍卫么?”
萧泽立刻笑嘻嘻的说道:“哪能把你当侍卫呢,我把你当成守护神的,阿衡,你看我的小命可就全交在你手上了呢。”
杜衡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假意威胁道:“你若是再呱噪个不停,我可一把药洒你身上,把你药哑算了,多咱你不胡说八道了我再给你解药。”果然这句威胁很管用,萧泽真的紧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杜衡见萧泽安静下来才轻轻走了出去。
萧泽支楞着耳朵听了一阵子,他听到杜衡的脚步先是由近及远,过了一会儿又由远及近,显然他刚才那些虚妄之言杜衡都听了进去,果然很快回来了。听到杜衡轻轻坐下来,轻或翻一翻书页,萧泽心里这才踏实,安安稳稳的睡了。
因房中薰了经过杜衡改良的甜梦香,萧泽睡着没多久,杜衡也伏在桌上睡着了。杨梅进来禀报事情,不想看见两位主子都睡沉了,她浅浅一笑,赶紧取出一领大红羽缎雪狐皮斗篷并一只填塞丝绵的素绢靠枕,趁着主子换姿势之时将靠枕塞过去,又将雪狐皮斗篷盖好,然后才悄悄退了下去。她也不敢走远,只拿了针线在外间做了起来,免得万一有人莽撞闯进来惊扰了两位主子。
交泰园中,萧泽与杜衡好梦正酣,交泰园外可就没这么安宁平静了。
宁亲王妃带着萧灵出了交泰园,也不回抱朴园,径直去了素日管家理事的东花厅,自然萧淅孙氏也都得跟过去。一路之上,因为被一大帮丫鬟嬷嬷簇拥着,萧淅连与孙氏串供的机会都没有。
来到东花厅,宁亲王妃稳稳的坐定,萧灵站在她的身旁,犹自气恼的瞪着萧淅与孙氏。萧淅与孙氏正要坐进下左下首的圈椅之中,不想宁亲王妃怒喝一声:“孙氏,你可知罪!”
孙氏吓的一激灵,又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萧淅忙也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阴沉沉的看向继母,冷冷道:“母妃好大的威风!”
宁亲王妃一改素日的柔软,冷冷扫了萧淅孙氏一眼,沉声道:“放肆!萧淅,你从小学的规矩就是顶撞长辈么?”
萧淅脸色紫涨,愤怒的死死瞪着宁亲王妃,眼中的怨毒之意让萧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忙向娘亲靠近一些,仿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萧淅自小看着继母心慈面软,从来不敢对自己说重话,自己身边的大小事情她都不敢插手,所以从来不把继母当长辈看待,如今被继母当着妹妹和下人的面公然喝斥,他脸上挂的住才怪。
“杨氏,你不过就是个填房妾室,嫔妾一流的东西,也敢要我元妃嫡子正头主子的强!你休要太过份!”萧淅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心中的实话不受控制的冲口而去,声音之大让让东花厅内外之人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大家伙儿全都变了脸色。
宁亲王妃被气笑了,她正要开口之时,忽然听到一口怒吼:“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