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应道:“是,儿子明白,父王,儿子听您的,您不用为儿子费心。”
宁亲王爷欣慰的笑道:“嗯,泽儿就让为父省心。泽儿,想看什么书就去书房挑吧,为父去看看你娘亲。”萧泽应了一声,与父亲一起走出房门,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去了。他倒是真的要去书房选几本书带回去细读。
萧淅回到博行园中,没头没脑的向孙氏发了一通脾气,孙氏心里委屈的不行,干脆背过身子再不理会萧淅的无理取闹。还是两个通房过来又哄又劝又讨好的将萧淅劝以了她们的房中,萧淅心里清楚自己是迁怒于妻子孙氏,说起来真是很没有道理,便也就坡下驴去了通房的房中,由她们服侍着换了衣裳。
孙氏坐在房中哭了一阵子,在丫鬟嬷嬷的劝说之下才渐渐收了泪,只攥着帕子幽幽叹道:“大嫂在时还能帮我说说二爷,如今大嫂走了,这府竟再没有为我撑腰之人。”
这话丫鬟嬷嬷可都不敢接,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孙氏低低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道大嫂出京了没有,唉,她真是命苦,好好的世子妃就这么被罢了,还得远离娘家去山阳,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到京城,走的又那么急,连娘家的亲人都不曾见上一面,唉,女人啊,怎么就这么命苦……”
萧淆程氏的马车驶出京城之后,萧淆方才打开萧泽让程氏转交给他的信封,两张薄薄的纸片从信封中滑落出来,正飘落在程氏的膝头。程氏拿起来一看,不由惊呼道:“爷,是银票!”
萧淆侧头一看,不由也吃了一惊,那是两张三千两的银票,还是见票既付的大龙宝钞,对于目前手头正紧的萧淆来说,这六千两银子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
“爷,这么多银子!”程氏看清面额后再次惊叫起来。
萧淆拿着那薄薄的两张银票,却如拿着沉甸甸的石头一般,这六千两银子太沉重了,让萧淆拿不起来。
程氏想起昨晚之事,不由愤愤道:“这还是素日与爷不亲近的隔母弟弟,他都这般仗义大方,二弟与他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来昨日天擦黑的时候萧淅一个人悄悄来到了钟毓园,拿出四张面额为二百两的银票递给程氏,说是他与孙氏的一点子心意,送大哥大嫂的仪程。当时萧淆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程氏心中也很不痛快,眼睛直往萧淆这边看,好似在催萧淆与萧淅说些什么。
萧淆板着脸将萧淅叫到书房,开门见山的说道:“二弟,我不要你的八百两仪程,只将那五万两还给我就行了。”前些时日,萧淆砸锅卖铁凑了五万两银子交与萧淅,让他去收买杀手刺杀萧泽。这都快去小半拉月了,萧泽根本不曾遇到行刺。想也知道萧淅并没收买到刺客。
萧淆已经要被贬往山阳了,他已然被废了世子之位,虽然心情极不好,可是一块压在他心头十七年的大石却总算是落地了,所以萧淆也不想再争什么,只能在山阳混吃等死过完这一辈子就算了。所以他不愿意再将全部身家都压到谋害萧泽这件事情上。于是便向萧淅讨要银子。
萧淅一听大哥要银子,脸色立时变了,他气急跳脚叫道:“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银子我早就给杀手了。五万两根本不够,我还凑了二万两补上才够的,你让我拿什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