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宋卿的密室里见过魏渊的身体,也知道许七安一直在尝试复活魏渊。”</p>
哦,是许银锣复活的魏渊众人恍然大悟。</p>
杨砚等金锣心里的那点疑惑,随之消散。</p>
如果是许七安在复活魏渊,那确实比掌印太监说的“陛下亲自招魂复活魏渊”的解释要可信许多。</p>
李慕白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环顾众人:</p>
“那,诸位觉得如何?”</p>
“撤吧!”傅菁门立刻道。</p>
当场,所有人都选择撤离雍州,杨砚等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即刻返回京城,见一见魏渊。</p>
“杨砚、陈婴,杨千幻”</p>
掌印太监逐一点名,都是魏渊和女帝的心腹,外加一个逼王,道:</p>
“你们另有任务,不用随军返回京城。”</p>
杨砚等人相视一眼,道:</p>
“魏公有何吩咐?”</p>
掌印太监顺势取出锦囊,笑道:</p>
“都在里面。”</p>
掌印太监可以说走就走,大军撤离却是一个繁琐复杂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召集人马、转移军械钱粮,以及毁掉无法携带的床弩和城头火炮。</p>
由于云州军就在五十里外,为了不惊动对方,所以无法带上百姓,大规模撤离。</p>
所以守军没有惊动百姓,但许二郎让苗有方带队,把那些有钱有粮的乡绅、官员,统统带上。</p>
不愿意走的,就以理服人。</p>
此外,李慕白命人扎了草人,密密麻麻的摆在城头,用来迷惑云州军的斥候。</p>
黎明,天色最深沉的时刻。</p>
早已集结完毕的云州军,在大军的掩护下,悄然靠近雍州城。</p>
一位修为不错的斥候,凭借强大目力,借助单筒望远镜,眺望雍州城头,看见了黑暗中伫立在城头的、密密麻麻的身影。</p>
“嘶,不对啊”</p>
斥候抽了一口凉气,自语道:</p>
“人数怎么突然激增数倍,难道料到我们要攻城?”</p>
正常来说,城头不会有太多的守军值守,只保持一定数量,大部分士卒在城下的营房里休息,以保证身体状态在巅峰。</p>
警戒是斥候的事儿。</p>
这位斥候转头对同伴说道:</p>
“回去禀告,就说城头情况不对,有大批人手值夜,恐防有诈。”</p>
他担心己方的动向被提前预知,守军有了充分的防备,甚至制定了袭击计划。</p>
斥候迅速前往云州军汇报情况,谨慎起见,大军停了下来,派遣斥候在周边游曳,收集情报。</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边渐露鱼白,漆黑的天色变的青冥。</p>
这时候,云州军才发现不对劲,城头站着的,竟然是一个个草人。</p>
草人?</p>
军帐里,听闻汇报的戚广伯心里一沉,道:</p>
“派一名飞骑去探查情况。”</p>
朱雀军的一名骑手,驾驭着飞骑冲向雍州城,在城池上空游曳了许久,折返回云州大军,给出的回馈是:</p>
大奉守军撤离了雍州,营房空空荡荡。</p>
戚广伯不再犹豫,派大军兵临城下,轻易夺下雍州。</p>
一番摸索、探查后,发现大奉守军带走了粮草、金银、军备,摧毁了大型器械。</p>
只留下十几万的雍州百姓。</p>
瓮城内。</p>
白衣如雪的许平峰听完戚广伯的汇报,并不意外,吐息道:</p>
“魏渊是要在京城与我一较高下啊。”</p>
一身戎装的戚广伯手按刀柄,缓缓道:</p>
“不愧是魏渊,这份果断,非一般人能有。”</p>
与其死守雍州,保留高端战力和兵力,退守京城确实是更好的办法,但相应的代价,却足以让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将、谋士,左右为难。</p>
可魏渊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雍州的兵力调回京城,增加京城的防卫力量。</p>
一名合格的统筹者,就是从这些细节里体现出来的。</p>
戚广伯继续道:</p>
“钱粮和军备都带走了,不过百姓还在,家家户户都有些储备,雍州的江湖势力也还在,甚好。”</p>
能生活在雍州城里的,都是家境殷实者,掘地三尺,倒也能搜刮出一笔不菲的财富补充军队开销。</p>
而雍州的江湖势力,则可以拉拢,收为己用,填补战力缺失。</p>
许平峰道:</p>
“稍作休整,待我初步炼化雍州,立刻北上。魏渊想用雍州喂饱我们,拖延时间?岂能如他所愿。”</p>
戚广伯深吸一口气,斗志昂扬:</p>
“国师的想法是,北境渡劫战结束前,陈兵京城,逼许七安等超凡以京城为战场,彻底与大奉分个胜负。”</p>
许平峰微微颔首:</p>
“这场战打到现在,该结束了。难道还要与大奉再纠缠数月?我不会给魏渊喘息的机会。以快打快,速战速决。”</p>
戚广伯点头,这也是他的想法。</p>
局势已经到这一步,战场推到京城了,却是可以为这场逐鹿之战盖棺定论。</p>
“北境战事如何?”</p>
伽罗树和白帝竟然还没杀死大奉方的超凡,他有些难以置信。</p>
许平峰道:</p>
“我的分身已经前往北境。”</p>
分身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只是不放心北境战场,想亲眼看一看怎么回事。</p>
作为棋手,他习惯了把一切掌控在手中,所以当北境战事陷入胶着时,心里便本能的焦虑和不安。</p>
可以肯定的是,渡劫战肯定出问题了。</p>
许平峰多少能猜出问题出在许七安身上,出在他那个越战越强的“道”,只是,即使以他的智慧,依然没想明白,什么样的力量能支撑一个二品武夫,与一品鏖战如此之久。</p>
闻所未闻。</p>
他当然不知道,当世之中,知道这个的人,屈指可数,且都是活了无尽岁月的老怪物。</p>
那株不死树,现在在皇宫里过的可滋润了。</p>
“慕姨,你难道不知道吗?”</p>
许玲月眨了眨眼,柔柔弱弱没有坏心肠的语气说道:</p>
“春祭已过,我大哥和临安殿下的婚事,就在半个月后,我娘竟然没告诉你?”</p>
皇宫里,雅致的大院,石桌边,慕南栀气道:</p>
“你娘整天就知道养花养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花神呢!”</p>
许玲月茫然道:</p>
“什么花神?”</p>
“没什么,我去一趟凤栖宫,见见那老女人!”慕南栀起身。</p>
许玲月吃了一惊,反复打量慕南栀,老女人是指太后吧,她到底什么身份,敢这么称呼太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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