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嘹！

似如平地起惊雷.

触及那双冰冷眸光的瞬间，无论是殷龙还是殷狼，都只觉心头一寒如坠入无底的冰库之中.

心中的怒火与杀意，瞬间被浇灭到点滴不剩.

.

……

慢慢的合拢卷宗，杨狱慢慢踱着步子，似在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似乎喜怒，可殷狼父子听得的刹那，却似是嗅到了无比浓烈的血腥气.

恍惚之间，好似坠入一方血肉杀伐的修罗场，尸山血海般的可怖景象扑面而至！

殷龙惊骇欲跌，那头，殷狼已是大口逆血喷出，认出了杨狱：

咔嘹！

惨叫声戛然而止，腥臭的血液染红的鞋底，也染红了殷龙的头面.

殷龙惊骇欲绝，他疯狂的扑在胸膛凹陷的尸身之上，巨大的愤慨似是压过了恐惧：

杨狱点点头，脚起脚落，将扑将而起，欲催法器的殷龙踩在脚下，后者惨叫一声、胸膛塌陷，气息连同内脏都被一下挤了出来：

殷龙艰难张口，看着落在面前，被血染红的卷宗这才似醒悟过来，怨毒、不甘，也惊疑到了极点：

噗！

没有回应，殷龙大口逆血吐出，已是气绝.

旋即，两道惊惧绝望的魂魄，也在哀嚎声中，被紫金葫芦吸纳进去.

看着被血水浸泡着的卷宗，杨狱-一时之间，只觉索然无味，甚至懒得审问，直接搅碎了这对父子的魂魄.

唰！

随手掀开了书房内铺着的大红布，杨狱的眸光顿时一凝.

红布之下，是一方犹如血肉捏成的祭坛.

这分明是极为邪恶的产物，可此刻，却反而有种纯净而内敛的神圣感.

而让杨狱拧眉的是，那祭坛之下的几个大字.

那不是龙泉界的文字，也不是道文.

而是他前世的文字！

杨狱有些错愕.

大道不生，天道混乱，诸界的岁月颠而乱，这是他自姜侠子口中，亦或者万法楼中获取的情报.

但他着实没想到，杨逆居然来过龙泉界……

而且，这祭坛……

杨狱心中惊疑.

这时空即便颠而错乱，也不该错乱成这样吧？

还是说，是那口生出灵智，将其接引而去的‘元屠，？

这……

外面传来的惊呼声，打断了杨狱的思量，他微微皱眉，屈指一弹，两缕幽光已没

入了殷狼父子的体内.

只听得

心念一动两个活死人已是擦去了身上的血迹，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