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他就接到岑容州秘书唐克平的电话,唐克平说岑容州心脏病发入院,说他昏迷前一直念叨着萧湄的名字,说对不起他们母子,还说有话想要跟他说。
岑远笙只是冷冷听着唐克平的话,其实他很是怀疑这是张雪茹跟岑逸锦设的圈套。
毕竟现在自已几乎独吞了岑氏集团,他们是巴不得自已亲手杀死岑容州,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搞自已,好获取渔翁之利。
这通电话是岑逸锦打过来的。
他犹豫再三后还是接了起来。
岑逸锦一开口就说自已手里有他的东西和证据,问他想不想要。
岑远笙耐着性子听他废话一堆,算是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就是岑家的遗产是他的,孟今安也是他的。
岑远笙虽然觉得这人是痴人说梦,不过有关于孟今安的事情他总是会小心谨慎一些。
这也是他明明可以将岑逸锦送进监狱,却还要慢慢地让他自已跳出来变成小丑的原因。
他要让孟今安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
他觉得送他们进监狱只是让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处罚,并不能让他们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而自已十多年来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全都是因为他们的作恶,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让他们得到解脱?
他必须要让他们狗咬狗,让他们见证最亲的人相互背叛,相互利用,再变得一无所有,让他们彻底绝望,这才是他的目的。
岑远笙将烟送到唇边,轻笑一声。
“岑逸锦,你以为自已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之所以还能跟你心平气和说话那是因为我们都姓岑,爷爷当年让姑姑暗中保护我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虽然我并不稀罕岑容州是我爸,不过他既然留了我这条命,我也会让他明白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自然会跟他一样狠毒,岑氏集团是他的那也是我的。”
说到此,他顿了顿,继续道:
“而你本来就是出了局的人,以为诈死后回来力挽狂澜,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还不如听我的劝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字,我还能保你无虞。”
岑逸锦那边也是一阵冷笑:“岑远笙,你别以为自已现在收购了岑氏集团就可以为所欲为,爸爸现在病发入院了,他着急要见你,你最好尽快过来一趟。”
岑远笙扯了扯唇,“岑逸锦,岑容州生病也是因为你一手导致的,你就留在那边照顾他老人家尽你的孝道,我这个私生子本来就不属于你们一家的,我来了不是更添堵吗?说不定把他老人家气死了,给你制造我谋害的罪名吗?”
“岑远笙,做人不能太狂,别怪我没提醒你,安安一天没跟我离婚就还是我的老婆,还有当初信科的收购案你千方百计阻挠张彦麒参与自已跟马旭怀暗中交易,私下找金钟旭拉拢关系,这些事情我并不是没有证据的……”
岑远笙闻言乌沉双目瞳孔骤缩,汇聚成两道寒光直射窗外,收紧手指将手中的烟捏在掌心揉成一团,冷冷道:“岑逸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爸爸想见你一面,你最好立即过来。”
岑逸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岑远笙双手捏成拳,额上青筋一条条凸起。
岑容州一天没有判刑,他便一天也无法得到痛快。
岑逸锦一天不跟孟今安离婚,他也将永远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他无法再等下去。
岑远笙拨打了梁辉的号码。
梁辉很快接起:“老板,抱歉!路上遇到一起车祸,要晚一点才能到。”
岑远笙的眉心拧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