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四面楚歌,只敢夹着尾巴做人,于是笑呵呵地随声附和:“简大哥啊,你还年轻呢,这么快就想着退休了啊,我们容州虽然也是做爷爷的人了,但他还没有退位之心呢,对吧,容州。”
岑容州拿起紫砂壶往过滤杯里倒茶水,淡淡道:“不认老不行,以后终归都是他们的。”
一家子人坐着喝茶闲聊到了晚饭时间。
岑逸锦拉着孟今安坐在岑远笙跟简雅汶的正对面,八目相对之间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尴尬和妒忌。
岑逸锦依然扮演着二十四孝丈夫,为孟今安夹菜盛汤,只差喂给她吃。
岑远笙全程不发一言,吃过晚饭之后便上楼去了。
岑逸锦被简雅汶缠着不放,孟今安借故不舒服回房间休息。
岑逸锦将她送回了房间转身离开。
孟今安进了浴室打开浴缸阀门放水,准备泡个澡。
她返回卧室去拿睡衣。
卧室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
孟今安动作一怔,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了岑远笙。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敲门声越来越紧促,十分地不耐烦。
孟今安想到岑远笙今晚根本不搭理自己,光顾着跟简雅汶黏腻成连体婴儿一般的模样,又觉得自己一定是多虑了。
敲门声依旧没停,她抬脚走到门口犹豫一秒后扭开了门锁。
门只开了三分之一。
孟今安抬眼看清门外的人浑身一颤。
门廊灯昏黄,岑远笙一身黑色,颀长挺拔如一棵劲松,俊隽冷脸携着浓浓寒意,深邃眉眼中肉眼可见的怒意正燃。
孟今安眼睫轻颤,瞳孔猛缩,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咬了咬唇,神色极其不自然。
“……你……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怎么?怕我?”
男人扯了扯唇,嗓音暗哑,抬手推门,身子就要往前倾。
怕,她当然怕,怕他在这里做出发疯的事情来。
“岑远笙,不可以,这是我们的房间。”
孟今安捉紧门锁用力往外抵,想要关门。
岑远笙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你们的房间?可你说过我住进了你心里,你还为我挡刀,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替他生孩子?”
一连串的问题分明是他的心有不甘,却也是无奈。
“不然我能怎么办?我们是夫妻啊,我当然要给他生孩子,你不也是跟简小姐要结婚生子吗?”
孟今安压低声音,颤巍巍地回他,生怕引起楼下的人注意。
“我们不一样。”
他现在做的一切无法跟她解释,可他看着她跟岑逸锦的恩爱模样还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中烧。
“怎么不一样,我们都是肮脏的,都是违背道德的,收手吧,阿笙。”
孟今安眸中水润光亮,盯着他的眼睛,小声祈求。
她边说边推门,想要将他关在门外。
然而,她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道。
“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些什么。”
岑远笙轻易地将门推开,一双长腿跨了进来。
他转手将门反锁,将她抵在门后,坚硬结实的胸膛贴近她,将她桎梏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