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摇头:“我不信道听途说,我只相信自己的调查与判断,据我所知,父亲娶亲当夜你也在场,可为何你没死?”
身旁,一名断臂青年大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说话,姨娘没死那是命大,也是凶手自顾不暇,怎么,这你也要怀疑?”
沙思卡夫人轻摇折扇,正色道:“克里姆,我们的确参与了王都之乱,可请你相信我,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你我家族世代交好,而你父亲与我那死去的丈夫更是兄弟相称,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正如奥丁所言,当时现场极乱,我们逃得一命确是菲利普无暇行凶,只是运气罢了。”
“运气?”,克里姆冷笑,转过身,徐步行出:“但愿你在王国联军的追捕下,运气用之不竭。”
“你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找凶手讨个公道,以报杀父之仇。”
恰时风声尖锐,轻微的震颤传遍了宅邸,已是兵临城下!
与洛夫市的混乱不同,北方的深红山脉却是远离了纷争,祥和而静谧。
薇丽紧了紧背上的包袱,火红的长裙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风风火火:“墨寒先生,如果你找到菲利普你会怎么做?”
墨寒面色阴寒,只握紧腰间长刀,一字字道:“当然是杀了他!”
薇丽无奈叹道:“可他不是坏人。”
墨寒冷笑道:“好人坏人又如何分得清楚?”
“其实吧,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当日的事情有些古怪。”
“如何古怪?”
“当然古怪了,首先是侯爵夫人,你不觉得那女人很怪吗?她怎么忽然就出现在侯爵身边?就像是刻意接近一样,而我当时距离菲利普最近,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肯定是认识侯爵夫人,然后他就杀人了,就像为情所杀……”
“你不恨他?”
“恨还是不恨呢?我也说不准,那场大爆炸把我家房子都炸没了,我的父亲和妹妹同样惨死,要说恨或许也有,可我不知道该对谁去恨,反正不是菲利普。”
墨寒侧目望来,有些意外:“你信教?”
薇丽差点噎死:“我怎么会信教呢?我全家都是无信仰者。”
墨寒冷笑道:“那你为何像个教徒一样满心怜悯?是不是有些愚蠢?”
薇丽沉默半晌,正色道:“我不是怜悯,我是觉得不应该错怪好人,那才是真的愚蠢。”
墨寒不再多言,只是埋头赶路,却刻意放慢了速度,让女子也能跟上。
薇丽又问:“我们到底去哪?你就算要找菲利普也不能四处乱走吧?”
停住脚步,瞭望远山清寒,汉子双目中只有一片坚决:“我找人打听过,似乎前些日子他从中部往北去了,而北面正是这深红山脉。他是杀手,是来自这世间最邪恶的组织,他们不甘寂寞,像他这种人怎可能躲在山中?定然是有着打算,可翻过山却是塞波加尔,所以我断定他一定在那里!”
就在塞波加尔!
轻风徐徐,枝叶摇曳间也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疏影,两人一前一后,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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