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扬起小脸，重重点头：“我们都吃过了。”

挨个揉揉他们的脑袋，米蒂笑道：“那、那你们今天都学、学、学了什么？”

一名男孩答道：“今天有牧师为我们讲了神学，还教我们识字，下午我们要随着主教去城中布施，他说这个城市也有很多穷人，我们要懂得分享，也该学着仁慈。”

米蒂欣喜道：“这、这很好，姐姐相信你们都会变、变成出色的人。”

一转脸，就看到埃克正楞楞地蹲在地上，手指机械地拨弄着青草，不由长叹一声：“埃克呢，牧、牧师能不能为他治、治疗？”

孩子们齐齐摇头，面上有些伤感：“他们说埃克是天生这样，治不好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幼童呆滞地抬起脸，双目空洞，涣散无神，只有一片迷茫，米蒂心中一痛，将埃克抱了起来，怜爱地蹭着他的小脸，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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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纪最大的孩子犹豫片刻，开口道：“米蒂姐姐，今天主教大人问我们，是否愿意留在教会……”

米蒂一愣，展颜一笑：“那、那你们愿意吗？”

孩子们都点头，少女神情柔和，轻声漫语：“留在教、教会也好，这里没有危、危险，而且他们都是好人……”

似乎想到什么，米蒂补充一句：“当、当然也、也有坏人，你们要学会保、保护好自己！”

“但有信仰，则无关好坏，想要加入教会只能虔诚！”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回头，正看到阿卡利一张阴云密布的脸。

孩子们面露畏惧之色，米蒂柔声安抚，让他们先行离开，随即缓缓开口：“我、我不想看见你。”

阿卡利冷笑道：“你当然不愿意看见我，因为你代表罪恶，而我则是正义的化身！”

少女浅浅一笑，眼里讥诮万分：“正、正义的化身会用利剑砍向手无寸寸寸、寸铁的孩子？可笑！”

阿卡利面色更冷：“能够消灭罪恶，就是正义！”

米蒂再不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根本不、不配叫做正义，你才是罪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杀手出身，你自己难道就清清白白？伪善者！”

“我、我很清白，因、因为我杀的人都、都有罪！”

阿卡利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可笑，当真可笑，我这才知道原来狼吃羊也会标榜正义！”

米蒂站起身，俏脸清冷：“我、我杀人也是逼、逼不得已，你不懂。”

阿卡利笑得讥讽：“杀手的世界我当然不会懂，这个世间也没有人会懂得你们的残忍冷酷。”

米蒂转过身，露出一个坦荡的笑容，藏着冰寒，拒人千里之外：“我、我不需要你懂，懂我的，有、有他就足够了。”

阿卡利心中一痛，英俊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狰狞：“他是谁？”

少女冰冷的笑容暖化开来，化成爱意绵绵，忧思悱恻：“他、他是我的男、男人，菲利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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