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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我记得那里曾经是教会的中心,不过现在中心已经转移到莫斯科了。”费雯丽回想了一下，问道，“您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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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询问技巧的问法,很容易让被询问者感到被冒犯……托里亚微微皱眉，看了眼怀特·克朗,不觉得费雯丽能问出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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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他想得不一样,怀特只是噙着微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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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我们的成员现在在罗马，他想要知道教廷的实力,这会有助于他判断情况,如果你能提供他需要的信息,他愿意支付相应的报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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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在说艾登·诺兰,也证实了托里亚的猜测：他在罗马打算做一些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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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现在聚会上的成员……费雯丽想了想，理性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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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系统里有很多关于教廷的文件，但这几天我要忙很多事情,没有太注意，等聚会结束,我会去找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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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报酬……费雯丽现在最希望的当然是杀死安娜，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到了漫宿行者的位阶,想要杀死祂们的困难程度绝对不亚于晋升神灵侍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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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只对怎么制造3级灯影响还没有头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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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那位先生能够提供一种具有可行性的制造3级灯影响的办法。”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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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罗马的是艾登·诺兰，以我和费雯丽的关系,她只会很高兴能够帮到我,根本不会提报酬……叶槭流感叹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太纠结,点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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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转告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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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这桩交易,要是费雯丽苦恼于无法获取影响,他也会琢磨着能不能想办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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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费雯丽分享经历在前，加西亚也开了口，说了他最近的经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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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第二史遇到了一位月神的眷属，祂看起来像古红海神话里的阿努比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位神灵侍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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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件事我不知道……叶槭流立刻身体微微前倾，一下来了精神，很关心加西亚遇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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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位神灵侍者，而且与月神有关……托里亚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做了个记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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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在诸神之中，月神和将军彼此敌对的时间是最长的，在遇到月神的眷属后，加西亚·略萨不应该能全身而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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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原本打算为月神招揽我，我觉得理由是第四史的永恒战场很缺炮灰，”停顿了一下，加西亚跳过了这段，“总之，我拒绝了祂。有必要感谢祂的宽容，至少祂没有带走我的灵魂，甚至提出了另一个提议。祂说在我离开第二史前，我可以向祂学习刃之密传，这次我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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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槭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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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你挖我墙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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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上像是月神因为没能留下阿维兰的遗物，于是打算挖走叶槭流的信徒来复仇……但理智地想，叶槭流觉得大概是月神终于注意到了加西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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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没从阿维兰那里听过加西亚，只不过对于阿维兰的朋友，她恐怕不会有太好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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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神看来，阿维兰至死都相信着“卵”，相信对方是他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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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修好了叶槭流，对加西亚就很敷衍，大约也是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叶槭流离开第二史，她才抽出时间想到加西亚，于是就有了加西亚经历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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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感情上，叶槭流觉得月神可能没想那么多，这位与凡人一样爱恨分明的神灵只是不打算让他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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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便代替卡特为听不懂的费雯丽和奥格解释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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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史原本属于征服者，在他死去后，那里已经变成了神战的战场，月神与将军已经率领军队在那里征战了漫长的岁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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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槭流和月神有过协定，他也见过月神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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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承诺的态度，知道她答应过一件事就不会反悔，因此听加西亚说他的经历，并没有太多的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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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在其他人耳中，加西亚的寥寥几句话已经勾勒出了一段足够惊心动魄的经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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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的重点也不在这个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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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寂静中，他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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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阿努比斯原本也在永恒战场上征战，可能在战场上见过将军，总之祂比我更了解将军，所以我猜祂向我分享的流言应该不全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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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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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加西亚很热心地解释，“流言蜚语，小道消息，能上小报的那种逸闻，祂说祂也是从某个朋友那里听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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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勇敢传将军的八卦……叶槭流先是严正谴责了一下，接着正襟危坐，准备听八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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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心地发现，突然来了兴趣的绝对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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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敬畏的沉默中，加西亚简单分享了一下他听来的流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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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对将军的评语居然很客观——在阿努比斯口中，绝大多数漫宿行者和神灵侍者都觉得将军是个精神异常的神灵，简单来说就是病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