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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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催促着他快些取样，声音微弱而急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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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深从未如此颤抖地举起了棉签，细心地沾染着她长指甲里，属于那只丧尸怪的血液，又剪裁下她身上一片衣裙，装了几个小胶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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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透明小胶袋缓缓封上的一瞬间，凌依才松了一口气，若有若无地感叹了一声：“可真是痛死小丧尸了，啊呜啊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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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傅以深喉咙哽咽，“你别动，我给你处理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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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和后怕，取出小剪刀，剪开了她身上那件西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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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忽然瞪大了眼睛，反握住他的手：“你能不能轻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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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深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弄疼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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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瘪瘪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这可是傅以深留给我的西装外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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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深一时间哭笑不得：“你想要多少，我都赔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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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这才又温顺而乖巧地趴了下来，任傅以深轻轻柔柔地帮她消毒伤口，撒着止血的药粉，覆上包扎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简单包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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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伤口不算太深，但傅以深怎么可能不知道，凌依有多怕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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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骨节都疼得发白了，嘴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地惨叫，却又每一次都故作轻松地接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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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受这么大伤，是不是很可怜，现在，我可以吃很多很多番茄奶油蛋糕了吗？嘶……啊呜啊呜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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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番茄汁补不补血？我是不是可以连续喝上好几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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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赔给我很多很多件西装外套的，不许耍赖哦，不然……小丧尸咬你哦……啊呜啊呜轻点轻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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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刚刚扑上去一招KO那只大丧尸怪，是不是超帅！永垂不朽、万古长青的那种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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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两个词，不许用在自己身上。”傅以深喉间的声音，隐忍而克制，“你也不想想，你要是变成丧尸怪了……我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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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说出来的时候，傅以深内心也有答案。若是她成了丧尸怪，他也像以前一样，养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哪怕她会神志不清、会咬人、会长出长长的指刃，他都认定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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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依只是漫不经心、不以为意地嘟囔了一句：“这有什么嘛，我变成丧尸怪，总比你变成丧尸怪好吧。我反正，横竖都是一只丧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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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低下头，声音极小极小：“而且，小丧尸，真的很想做你的骄傲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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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做你的骄傲，所以拼了命都要去对付那群丧尸怪，哪怕自己怂得要命，掐指一算大概率打不过，也要奋力一搏，去取到血液样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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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深将绷带扎好，缓缓摩挲着她的发：“你已经，让我很骄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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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歪着头看他：“可是，如果这次取样还是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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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深的指腹抚上她的颈侧：“不会失败。就算失败了，你还是你，是我的骄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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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处传来的温柔触觉，倒是让凌依觉得，后肩好像也没那么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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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深俯下身，将凌依的身子小心翼翼抬起，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极了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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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着这样面对面的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