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也当真是怜惜她，“在我心里，她和采薇一样，都是我的妹妹。她在这府里活得不开心，我看着，便也不开心。不如将她送回南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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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沈清棠替她找的亲人，可以让她安然无忧长大。又有江齐言护着，落月可以过快活恣意的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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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并未立刻应允，撑起身子，若有所思垂眸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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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是说了会倾其所有对我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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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马车里他说的话，沈清棠记得清清楚楚，“我现在只是提这一点要求，哥哥也不应允吗？还说什么对我好，不过都是诓我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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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刻便恼，也顾不得还在他身下，推开他胸膛便要下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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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被他掐着腰，搂了回去，团团禁锢在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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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说过不应允了。”他哭笑不得，放低了姿态，温声来哄她，“妹妹想将她送回去，便将她送回去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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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相干的孩子罢了，裴琮之无可无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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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妹妹高兴，便是要我做甚么都可以，要了我的命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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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糊着声，来吻她的唇和脖颈。温柔潮湿的呼吸掠过她耳后，带来一阵轻微的颤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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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呻吟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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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轻轻一撩拨，方还抵触的身子便化成了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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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愿，什么抵触，都在他手底下缴械投降，溃不成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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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仍吃那避子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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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沈清棠也会提心吊胆，怕他算计了自己。但这几月下来，她月信如常，慢慢的，便也将心搁置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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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坦荡，回回都在她面前将那避子药服下，未有遗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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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果真叫裴琮之送去了江齐言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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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他回南江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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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上京城的那一日，沈清棠出府来送落月。没去码头，只坐在马车里撩帘遥遥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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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也在寻她，码头人来人往，总没有她想看见的那个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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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船要开了，我们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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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言牵她上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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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红着眼，抿了抿唇，迟疑着问，“她真的……不来送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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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事绊着了，过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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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言蹲下身来，摸摸她的头，“别难过，去了南江，也还是有机会再见的。日后我来上京，再带你过来看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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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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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心里虽难过，但到底性子乖顺听话，跟着他上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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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人已经看这边看了许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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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伸过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替沈清棠轻轻落下车帘来，“好了，船已经走了，妹妹再瞧也瞧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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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郁郁寡欢的姑娘揽进怀，幽幽叹，“妹妹何时能这样舍不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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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惦记那么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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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没有腾出一点位置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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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不说话，他又道：“我带妹妹去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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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间府邸的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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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牵她下车来，往里走，三路多进的四合院落，亭台楼阁，飞檐青瓦，游廊曲折，清致优雅又不失大气磅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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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抄手游廊，另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