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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只是挑着眉，看着她，忽而极轻地笑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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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风流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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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心头狂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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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要跑，却还没来得及下榻，就叫他一把抓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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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按在榻上，是温热的唇落下来，亲吻含吮，辗转厮磨，吞噬她的所有思绪，再趁着不备，悄悄擒住她的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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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条裁成条状的绸布，柔软，不会伤肌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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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绑在两边的床柱上，一头不知何时系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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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清棠回过神来，她已经被缚在这床榻之上，再也动弹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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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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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眼里也满是惊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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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坐起身，垂眸凝视着她，而后目光缓缓在她身上肆意打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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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姿态实在太不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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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咬着唇，屈辱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盈盈欲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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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似乎总是想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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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紧咬的唇上，再慢慢往下，摩挲她细长白皙的脖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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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是要跑，为什么不能留在我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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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的手再往下，是她的衣带，轻轻解开，白玉似的欺霜赛雪的身子就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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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紧绷，隐隐颤抖，却动弹不得，只能任那指腹在她身上反复游走流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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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赧难当，轻颤着双睫，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缓缓流入鬓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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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继续，慢条斯理的语气，意味深长的话，“不如我将妹妹绑起来，缚住你的手脚，打断你的脊骨，就像现在这样。妹妹是不是就再也不能逃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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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毫不怀疑，他是当真存了这样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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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杀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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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看他，声音切切哀求，“裴琮之，你杀了我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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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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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眉眼陡然凌厉起来，“为什么一定要违逆我？为什么不能乖乖听我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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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她折腾够了，苦苦寻觅，好不容易将她抓在身边，她却还是要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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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见过燕城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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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上京，他也去了那间她曾短暂停留过的酒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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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俯视而下，可以将整个阔长街道收进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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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她是存着怎样的心绪，躲在这里，看平南王府娶亲，看那个曾要娶她的人去娶别家姑娘做新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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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瞬间，她想起过自己——这个害她姻缘尽毁的罪魁祸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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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当真是很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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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囚住了她的人，她的心却不知远飞到哪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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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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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得，江婉一语成谶，他步了他父亲的后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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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那样孤傲的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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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卑微乞怜，不会苦苦哀求，他只能生怒，用尽各种手段，想叫她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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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倔强，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和他拗着劲对峙，眼里的慌乱却将她的害怕和胆怯暴露无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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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俯下身，带着惩罚的狠狠噬咬落在她脖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