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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院里闹那样大的动静，丫鬟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近前来伺候，倒是方便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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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还要挣扎，他索性咬牙威胁，“妹妹最好再将动静弄得再大一些，叫全府人知道。正好倒如了我的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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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顺势将这事捅给裴老夫人知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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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早早被破了身子的姑娘，做正房就不成了，最多为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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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明白这一点，浑身力气都卸了，终于不再抵抗，任他肆无忌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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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前两次使了濯枝柳，她今日又急又气，浑身都是抵触和抗拒，格外生涩。他也莽撞，不复之前的怜花惜玉，像是要将今日所有滔天的恨意都叫她知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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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眼里盈出了泪，再忍不住，张嘴在他手臂咬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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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狠，她也发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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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两个人都恨彼此，不如索性一起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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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随她咬，手臂血淋淋的，眉眼都不动，只眼神带着凶狠的意味，隐隐逼迫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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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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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她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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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摇头，她的髻发早已散了，汗湿湿地黏在颊上，不知是哪朵被风吹雨淋打的可怜的娇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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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骨头分外硬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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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要卸了她的骨头，用尽手段磨砺她，眼看着她呜呜咽咽地哭，才俯下身，发狠问她，“妹妹还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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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受不住，噙着泪花，梨花带雨地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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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这才满意，逐渐温柔下来，低头以吻抚慰她，酣畅淋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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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翻云覆雨，沈清棠浑身似碾过一般，动弹不得。他倒是神清气朗，下榻穿衣，又是外头施施然的风光君子，还来俯身吻她眉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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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好生歇息，我去让人来伺候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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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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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着急，慌乱坐起，身上的锦被下滑，堪堪停在胸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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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脖颈至娉婷锁骨，玉白滑腻的肌肤，流连斑驳，触目惊心，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缠绵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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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渐深，她毫无察觉，只盯着他先前说的话，着急阻止，“我自己可以，不必叫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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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身子的手都在发软，更遑论被下掩盖的身体，酸胀难言，仍在强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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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不能让人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裴琮之可以不管不顾，胡作非为，是因为他是男子。此事捅了出去，他最多不过受一顿斥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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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会护着他，这天下的理法也会护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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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行，没有人护着她，世人的污言浊语可以将她活生生戳烂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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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之懂她担忧，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略提了提，眉眼温柔，欢好后的声音也极度温存，“妹妹放心，是妹妹的人，不会叫旁人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