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越说越气,也不管什么东西顺手就往瑾年身上扔去。扔着扔着,见他双眼通红,以为是什么东西砸到他的眼睛,便凑近去看,却只见他在流泪。
“你怎么哭了呀?”小年小声的问道,生怕是自己真的砸痛了他。
瑾年抽手递给小年一样东西,却是在惊蛰身上的休书。
“这东西你在哪找到的?”小年着急忙慌的问道。
“刚从你身上掉下来的。”瑾年哭诉道,“她把休书塞在你身上,就是做了回不来的打算。让你收着休书,好让你时刻提醒我要照顾好柳家人。”
“我呸!枉小姐愿意为你冒这么大的险,你却如此看她。”小年将脚一跺,气急败坏的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小姐本无意于你。遂将这休书塞在我身上,只是让我这第三人做个见证,你南宫瑾年与我家小姐柳惊蛰从此再无瓜葛。如若日后有所纠缠,就以此为据。还有我家小姐怜你身世悲苦,才说要和你结拜姐弟,你还如此不领情义。小姐仁厚,没有当面明说。日后小姐脱险回家,你便与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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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二人能再相见,做不成夫妻,我就是悲苦致死,也不受她半点恩惠。”瑾年含泪说道。
小年见他流泪模样,不屑的说道,“我家小姐虽说样貌不是脱俗的,才学不是八斗的,可她是战场之上的巾帼女将,朝中之人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岂是你这哭鼻子大王能配上的。”
正当小年说的正起劲的时候,窗外飞过几只令箭,二人均无防备。算是小年机灵,躲了过去。可瑾年却身重两箭,伤在了胸部和大腿之上。
紧接着便听到有人撬门的声音,小年便小声示意瑾年装死,自己则捡了只箭,又从瑾年身上抹了点血搽在心口,握着箭头固定在心口,伪装成已死的模样。如此一来倒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混了过去。
待听到来人远去,小年便起身去叫瑾年,发现他已昏死过去。再一细看,见他双唇乌青,小年不由得骂了一声,“妈的,这箭上喂了毒药。南宫炽就这么急着想要我们的命。”
盈都城内,送走瑾年与小年二人,惊蛰便坐等着南宫炽前来。心中也在盘算如何脱身。千军万马她以前没少见,可此次她面对的是一个无不无耻的帝王。
记得爹曾对她说过权势之人最怕的便是名誉。人活着无非为了名与利,大权他们已在握,便想身后留的个美誉。可不知这南宫炽做下这等下流之事,还会顾忌他那早已荡然无存的名誉吗?
当南宫炽见到回到宫中的是惊蛰的时候,并没有如惊蛰所想的那般气恼。
“你与十三出宫后,朕曾想过你会这样做。最后你果然用自己替换了他。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吧?”南宫炽饶有兴致的问道。
“如果现在是瑾年在这里,我甚至我的家人今后也得不到安全。”惊蛰说道,“倒不如我在这里,你还可以诱着瑾年回来。”
“看来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朕死耗了?”南宫炽笑问道。
“这也未尝不可。”惊蛰亦笑着说,没有一丝畏色。
“你很聪明。你赌朕不会杀了十三,便让他与你的家人绑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们的生命就多了几分保障。”南宫炽说道,“可若是十三走不多远就被捉住或杀掉呢?”
惊蛰开口笑道,“那这样你就永远找不到我的家人了。岂不更好?”
“这样的话,朕对不对十三起不起杀念,你的赌局就都是赢得。”南宫炽似乎很替惊蛰的谋划高兴,拍起手来,续道,“知道吗?你与十三,你们都在赌。自从你踏进北宫,他便设下了赌局,他用自己可有可无的姻缘作为筹码去换他的自由。”
南宫炽的话犹如一瓢冷水瞬间浇在了惊蛰头上。如他所说,也并无可能,毕竟她对瑾年真的一点了解都没有。可还是故作镇定的笑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懂呢?”南宫炽冷笑道,“在他的这个赌局里,无论怎样他也都是赢家。朕就换个方式同你讲吧,他现在是挟持着你的家人让而让你留在北宫做待宰的羔羊。可你却是心甘情愿的把家人交给了他。”
这一句一句犹如利剑般的扎进惊蛰心里,她面做镇静,心里却暗自盘算,自是人心隔肚皮,若真是如南宫炽所言,她便真是把一家老少推向绝境。不由得也冷笑这南宫瑾年心思毒辣。
可转念又想,这仅是南宫炽推测之言也未可信。便在心中提醒自己,万不可乱了自己心绪,留的精力逃脱要紧。此事待日后见着瑾年,试他一试便见分晓。当下便打定主意,不再与他多费口舌,只是闭口不言。
那南宫炽见她不言,也不在说些什么。便将她留在早前的暗室之中,兀自离去。
那暗室之中仍有迷情余香,惊蛰便依着瑾年教她之法转移注意力尽量使自己清醒。
此时天明之际,暗室之中所有物件均能看清。惊蛰发现这里除了张龙床之外,竟然还有些字画。细观这些字画,笔记娟秀,像是女子所做。再看提款,署着‘韶华’的名讳。
“韶华,韶华……”惊蛰重复呢喃着,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到过,“是春儿,春儿屋里的一幅画署得就是这个名字。”
当时她便问过春儿这韶华是谁,春儿却也不知,便笑着说道也许是她的母亲。
说起春儿的母亲,虽说过世几载,惊蛰还对她印象深刻。走起路来也是弱柳扶风的,并且娴静少言。想着想着,惊蛰便想起十余年前,在爹门前偷听的一段由她讲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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