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明兆喝得太醉,连走路都是问题,章彦成命人将他扶至厢房,又让人去梁王府传句话,就说今晚明兆住在荣王府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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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子他离开织云阁时就曾与瑾娴说过,今晚要饮酒,身上可能有酒气,就不过去陪她了,是以今晚瑾娴没有等他,早早的入了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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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若是午后睡得久,晚上就容易睡不着,可最近不同,哪怕午后睡了一个时辰,晚间不到亥时她就犯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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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早,可早上她得睡到辰时才能醒,饶是睡了那么久,她仍旧觉得没精神,整个人感觉恹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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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想着主子是不是不舒服,特地请了大夫来瞧,大夫来诊脉,只道瑾姨娘胎象平稳,肝火过旺,除此之外,并无大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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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大碍吗?瑾娴焦急的向大夫表述着自己的状态,“可我最近嗜睡,睡了许久还是觉得没精神,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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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闷热,人容易疲劳困乏,有孕者怀着胎儿,比寻常人更容易消耗体力,是以孕者嗜睡是正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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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她的身子没问题,瑾娴仍旧不放心,以往她很有活力,精力充沛,不是这样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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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她看过太多的宅斗小说,出了这样的情形,她不免担心有人在背后动什么手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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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一直陪在她身侧,自然能感觉得到,主子最近的状态的确不大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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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这位大夫后,知秋又提议再请一位大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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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娴也想着再请一位,看看会否有不同的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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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连请了两位大夫,都说她没有大碍,瑾娴不禁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多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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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有心事,便心绪不宁,回府后的章彦成察觉到不对劲,遂问她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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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娴遂将自己的疑虑道了出来,道罢又问他,“你说我是不是想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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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章彦成不太会当回事,顶多安慰她几句,然而他听罢之后却认真的思索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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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丝不对劲。我习惯了上早朝,以往每到那个时辰,我都会自个儿醒来,常年皆是如此,可最近我却醒不了,得让人唤,方能清醒,的确有些不正常。若说是贪欢疲惫也就罢了,可我们最近都很少亲近,我睡得也早,不应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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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章彦成都这么说,瑾娴越发觉得不正常,“你也这样吗?那你有没有觉得很困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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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偶尔午后犯困之外,倒也没有觉得困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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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瑾娴又问知秋,可有同样的感觉。知秋摇了摇首,“奴婢睡眠正常,清晨如常醒来,午后主儿您歇息之时,奴婢也会小憩片刻,是以并不觉得疲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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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情形都不相同,瑾娴实在无法断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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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这屋子里有异常,还是她想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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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彦成不忍见瑾娴忧虑,遂想了一个法子,“从今晚开始,你随我去琅华院就寝,在我那儿住一段时日。如若还是这般,可能就应了大夫的话,真的只是孕期嗜睡,但若换了地儿之后有所改善,那就证明你的屋子有问题,到时我再仔细追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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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屋子里有太多的东西,骤然追查,的确无从查起,章彦成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换个地儿住,正好可以验证她的猜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