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凡的杀气变成了鲜红色之后，他的脑海似乎变得清醒了许多，这是一种清明，是一种澄澈。

也就是这一瞬，林凡悟了，他悟了何为虚，何为幻，何为真。

世间一切皆可为虚，眼前一切皆可为幻，可只要与自己有关，那就是真，剑气可以为幻，灵动的身形也可以为幻，可手中的剑一定为真，心中的剑道一定为真。

因为剑气过后便是虚无，身形过后便是虚幻，可手中的剑，只要拿着它，那边是真，只要自己心中的剑道永存，那就是真。

真真假假，其实有时候变不重要，你用得到的时候就是真，用不到的时候便是幻，此时是真，彼时是幻，彼时是幻，此时是真。

这便是幻剑诀的奥义吧。

一时之间，林凡竟然明悟了破杀灭生的第八重剑法。

下一瞬，林凡的剑阵突然扩大三倍，范围更是扩大到数千公里，而在这上千公里的范围内全都是林凡虚幻的身影，以及他手中真实的风暴大剑。

‘嗤~’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下一刻，一万个红衣小兵全部陨灭，整个过程不超过一息的时间，一息过后，整个昊天塔第一层陷入了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只有林凡的剑阵还有他那无穷的残影仍旧在空中诉说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三息过后，九婴才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

他完全无法相信，为何自己的分身会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些化身虽然实力低微，威力也仅仅是九婴一成的威力，可他们毕竟拥有元婴期的实力，且肉身强度大都达到了元婴后期。

可即便如此，一万元婴化身就被林凡一招斩了，真是太可怕了。

九婴已经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而在幻剑诀结束的那一刻，余威再度爆发，又收割掉了数千名九婴化身的性命。

如今，在这昊天塔第一层九婴化身已经只剩下两万余人了，如今看上去确实比之前稀疏了不少。

“这，这怎么可能？”

幻剑诀结束后，九婴又结巴的说了一声。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接受现实吧，魔修本就强大，修罗更是魔修中的强者，修罗剑术更是至强剑术的一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鸩在旁边轻声说道。

“不行，我不信他就能这么强！”

九婴捏了捏拳头，目露火热的身材，下一刻，他的身影再度消失，在原地留下了一小撮火焰。

而同一时刻，昊天塔第一层的火焰灯光再度变得更加闪亮，同时左右摇曳，一抹极其隐秘的红色火光从高空钻入了分身的身体内。

而就在这个时候，古塔下的林凡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高空中摇曳的火焰，眼中精芒乍现。

就在林凡抬头，目露精光的那一瞬，一抹虹影重新回到了古塔第二层，他依旧是九婴。

这一刻，九婴右臂捂着自己的小胸膛身形后退，踉蹡了两三步才稳了下来。

良久，九婴回过神来，说道：“好….好可怕的眼神。”

“不，这是精神力。”红发在旁边说道。

“能够逼你连续出手两次改变化身的强度，他已经足够优秀了。”红发继续说道。

“不！他如果不能杀尽我剩余的化身，依旧算他不合格。”九婴捶胸顿足，十分倔强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