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砚发疯似地策马抵达城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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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后，本来是不打算见晏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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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见她，脑袋里面的理智就会全部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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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那些关于清清身上的种种疑虑，都被他压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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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怎么跋山涉水，从云国来到楚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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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花非花消失在山林里面，她为什么又那么巧，出现在那个山洞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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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为什么花非花就完全没了踪影，任凭他怎么找，都没有一点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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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司徒白之间又是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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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脾气古怪的司徒白见了她，就像拔了利齿的狮子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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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会想，只是不愿意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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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边关的这半年时间，除了打仗，他一旦空闲下来，脑海中总是忍不住回想这些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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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场战争，越翎的嗤笑，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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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月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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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般的嘶吼声在他耳边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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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长戟刺入骨肉的闷声，利箭的脱弦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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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杀红了眼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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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就是战场，到底还是他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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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液从楚砚的眼角滑落，他抬头望着灰蒙蒙，仿佛笼罩着一层血气的天空，无意识地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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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统一天下的必要过程，他却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厮杀，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抱清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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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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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骁勇的前锋拿着长枪，压着乐翎来到他的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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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位昔日的情敌，如今的仇敌，楚砚神色淡淡，没什么好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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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鄙夷，更没有身为胜利者的洋洋自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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