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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甜蜜的负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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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高中同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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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旁边的学长突然转头问，把他男朋友底下握着他的手吓得一哆嗦，猛灌了一口啤酒，展靳失笑，“啊，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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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道他们关系真好，“一般不在一个学校的朋友，久了都不怎么联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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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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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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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展靳慢悠悠道，“是情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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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手里的酒杯“啪”的滑了下去，潮红的脸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自耳边这阵风吹的，他握了握展靳的手，砰砰乱跳的心便觉得，安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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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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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展靳和江臣遇在外租了房子，附近有地铁，有早课也不用担心会迟到，两人一起置办家具，买床上用品，逛超市，恍若回到了高中亲密无间的那段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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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时候更放肆得厉害，那会儿还有学习的事儿压着，现在事儿也不少，但没了从前那么紧迫，过得没羞没躁，江臣遇比之前也放得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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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之前，展靳他妈回来了一趟，展靳先回了家，他妈给他带了不少东西，有些还在路上，带回来的都是一些轻便的，里面有两块围巾，一块是给江臣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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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第一次见面叫她妈的孩子印象深刻，见面问展靳怎么没带他一起回来，容女士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那孩子挺有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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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事儿。”展靳道，江臣遇在那边的兼职还没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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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女士指了指旁边的袋子，“一些吃的，给秦瑞那孩子带的，你过两天给他带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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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女士对他一向是放养，能不能想起自己有个儿子，全凭心情，还能记着秦瑞已经是很不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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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展靳和江臣遇一起过得第四个年，年后没多久，便是情人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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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和江臣遇围上了他妈送的围巾，一起出去约个会，今晚的街道街边随处可见买鲜花卖气球的，展靳多看了两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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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沐浴露没了，等会回去的时候买一瓶吧。”展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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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臣遇扯了他一下，“你在这里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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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给我准备了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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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朵花。”江臣遇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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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随口道：“买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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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臣遇侧头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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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懒洋洋道：“买花不如买套实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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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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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见他还真应了，不禁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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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一处繁华地，摊子上暖黄色的彩灯，一个个小灯泡闪烁，池子里的小金鱼摆着尾巴游着，摊主在旁边招呼客人，用还没鸡蛋大的网抓鱼，价格不贵，旁边好些情侣都在抓着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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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看了两眼，展靳问他玩不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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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看了几对情侣离开，低声对展靳说：“这不就跟抓娃娃套路一样，抓不着，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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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个开心。”展靳拉着他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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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一次性买了十个，江臣遇屏住呼吸，蹲在旁边抓金鱼，抓了好几次没抓住，耐性没了，明显得暴躁了起来，似是下一秒就要砸摊子了，展靳按了按他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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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闹脾气了。”展靳好笑道，“我来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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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物理学过的折射，鱼所在的地方和视野看到的不一样，加上网小，金鱼又喜欢动，的确很难抓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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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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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凑在他脸边上，瞥见他侧脸，展靳的神色很专注，唇边还擒着一丝笑，认真得很……很让人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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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会反反复复的对另一个人的每一个瞬间感到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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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亲你了。”展靳头也没转的说，“别盯着我，没法专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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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江臣遇应得很大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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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江臣遇心满意足提着装了两条小金鱼的塑料袋，离开了这个小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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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对情侣腻腻歪歪的牵着手，肩膀靠着肩膀，走路都恨不得融为一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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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羡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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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扫了眼前面的情侣：“谈恋爱还是要保持点自我空间吧，久了容易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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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展靳问，“那要牵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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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江臣遇把他手握住塞进了自己兜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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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鱼的话，得买个鱼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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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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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你的崽崽，你得喂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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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别说得我生的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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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喂点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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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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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在街道上并肩齐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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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家饭店中，一人看到他们的身影，忽而站起了身，对面的男人问他怎么了，他牵强着道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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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低吼了一声，“潘云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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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两个男人从饭店扭打在了出来，周围的人围在一块看着也不敢上前，其中一人被压在地上揍得抱着头，手被上面的人拉开，那张脸暴露在了空气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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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给你花钱，你他妈情人节跟个老男人吃饭，真当老子吃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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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上前去拉架，拉住了暴怒中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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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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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买花，端了个鱼缸回来，鱼缸被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围巾掉在了门口，鞋子也横七竖八的放着，客厅的灯都还未开，两人从门口一路亲到了沙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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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后腿踢到了沙发上，摔了下去，展靳扶了一下沙发的靠背，勾住了他后背，缓慢的自他下巴到下唇的吻了上去，江臣遇难耐的闷哼了声，指尖陷进了沙发的缝隙里，碰到了什么硬物，他微眯着的眼睛睁开，把那硬物拿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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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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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玄幻处的灯光透了些过来，展靳细看了眼，“口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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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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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升温的空气似凝固了，他手臂抵着展靳的胸口，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买口红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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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这份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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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秒，江臣遇嗓音发颤，“你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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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我没……”带女人回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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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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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吧？”江臣遇迟疑又委婉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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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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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什么……”江臣遇眼神飘忽，神情恍惚，“擦擦口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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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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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女装？”他说出了江臣遇那话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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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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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哼笑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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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干了什么，让江臣遇觉得他能变态到这种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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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屈膝单腿抵在沙发上，指尖一勾衣领，舔了舔唇，“你很想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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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的灯光自他身后照射，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夜里增添了一分旖旎，江臣遇喉结轻滚，“我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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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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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答得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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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展靳放下了手，似有些遗憾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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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犹犹豫豫道：“你想穿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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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咬牙，“也没有关系的，我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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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注视了他几秒，唇角轻轻抽了两下，没忍住，笑了起来，弓着腰差点被江臣遇这一出整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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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脸烧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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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同学。”展靳捧着他脸亲了亲，指尖顺着江臣遇的手臂下滑，摸到了他手中的口红，“这应该，是我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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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种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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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开了口红盖子，旋转出口红，掀开了江臣遇的衣摆，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沙发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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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教过你的单词，还记得吗？江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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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温润的气场中又带着强势的掠夺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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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忙复习一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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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吸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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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以前我都是怎么教你的。”展靳在他耳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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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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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猩红的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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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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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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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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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脸红得厉害，想起一些看过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玩的叫那什么难以启齿的玩意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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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让他高兴一下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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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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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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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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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展靳将额前头发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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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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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靳：“再叫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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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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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的口红以肌肤为画布作画，展靳低沉的嗓音低沉又性感，“Perfec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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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褪去少年时的莽撞，独属于彼此的冲动热情也未减半分，更多了分细水长流的余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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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泛红黑润的眸底印出了展靳的轮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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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他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考上一所好大学，有朋友，也有对象，生活过得有模有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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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未来，对他而言是一个模糊的概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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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展靳出现在那，就是一束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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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遇在下沉中抓住了那束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