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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到麻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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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一口接一口地吃着早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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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得很快，一笼虾皇蒸饺，一碗小米粥、一份葱油面，一碟烧麦很快就吃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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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准备再吃的时候，扶柳拦住了她：“您吃得太多了，可不能这样吃下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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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很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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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婳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完了平常两倍量的食物，肚子都饱涨了起来。可她刚才居然都没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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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扶柳就越是担心，她宁可云婳放肆大哭一场，也好过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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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吧。”云婳丢了筷子，寻思着换身衣服去医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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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没有医馆了，她还有病人在等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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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衣柜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双被她小心收藏的珍珠掐金蝴蝶绣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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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辰送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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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鞋子依旧如故，可人心却已经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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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婳对着鞋子发呆的时候，宫人来报：“太子妃，吴侧妃来给您请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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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婳回过神来，冷声道：“她来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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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柳道：“按规矩，您是太子妃，侧妃是需要给您晨昏定省。只是，她前几日不见来请安，今日却重拾规矩，是真的规矩了，还是另有目的。太子妃您需得防备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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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婳吩咐道：“叫她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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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侧妃是精心打扮而来，她朱钗满头，妆容精致，满脸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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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云婳跟前，她先是规矩地行了一礼，然后满面娇羞地道：“原本臣妾该早些来给太子妃请安，可殿下怜惜臣妾昨夜辛苦，特意吩咐宫人不必喊臣妾早起，也免了臣妾的请安。可臣妾想着，礼仪不能少，便还是按规矩给您请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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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着规矩，可话里话外的，全是炫耀她昨夜承宠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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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婳冷冷地看她，不发一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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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侧妃却还嫌不够，娇羞地低下头道：“宫里的规矩，后妃头一回承宠，需要有年长的嬷嬷查验床铺上的贞洁帕，以示贞洁。东宫没有长辈坐镇，太子妃您也没派嬷嬷来查验。所以，臣妾便厚着脸皮询问可还需要查看？臣妾宫里的人还等着清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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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的皇室，确实有长辈验红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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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太后不管事，后妃里也没人敢管萧玄辰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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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查验也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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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吴侧妃为了刺激云婳，故意厚颜无耻地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肮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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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婳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颤抖着，她努力地平息着火气，免得一个冲动把吴侧妃给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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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亲自查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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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您。不如奴婢替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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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柳心疼云婳，不忍心她亲眼见证那荒唐的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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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婳不等她话说完，站起来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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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侧妃离开前，特意吩咐宫人不准收拾卧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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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云婳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一地凌乱的衣衫，甚至有几件还被扯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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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侧妃还在旁边娇羞地道：“叫您见笑了，太子殿下是有些急迫，动作便也粗鲁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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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婳抿了抿唇，目光再往上，便看到凌乱的床铺上，雪白的贞洁帕上点点红斑，是如此的刺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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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瞬不眨地看着那数点红痕，心里的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