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条蛇尾还带着一丝***血。
在场无不触目惊心。
伊藤美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下那份令她舒适的感觉突然消失了,不满地抱着刘松一通乱吻,最后被刘松抱回房间。
「今天的事,必须给我查清楚!」周锦绣在客厅,对着一众保镖、佣人怒斥。
竟然如此恶毒地对待她最心爱的美雪。
而且伊藤家的女人视贞洁如命。
要是美雪醒来知道自己委身于蛇,真怕她会羞愤自尽。
「出什么事了?」盛晚宁恰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抱了个花瓶,一脸茫然的样子。
周锦绣冷着脸看向她,若说整个别墅,除了盛晚宁,她想不出还有谁能干出这等缺德事。
「你刚才去哪了?」周锦绣语气很重,重的好像她才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一样。
盛晚宁放下花瓶,不紧不慢道:「我嫌这花瓶中看不中用,想扔掉。但想想养了这么多年,丢了可惜,便又抱回来了。」
「你还有心思捣弄花瓶?美雪是在你的地方出了事,盛晚宁,你难辞其咎!」
「出事?出什么事?」
周锦绣难以启齿,转向刘松,「你来说!」
刘松上前,边摸着额头的汗边道:「太太,楼顶那些鬼缠蛇不知怎么地跑出来了,还……缠着伊藤小姐,现在伊藤小姐昏迷不醒。」
「嗯,了解了。」盛晚宁点了点头,毫不犹豫令道:「竟敢冒犯我们的贵客,把蛇都抓进笼子里,一把火烧了!」
「就这样?」周锦绣一脸不可思议。
说来说去,就处置几十条蛇?
盛晚宁谦和一笑,「那您觉得还需要怎样做呢?」
周锦绣抿唇,眸光快速流转。
鬼缠蛇不会无缘无故出来,一定有人指使。这个人多半是盛晚宁。
只是她好奇的是,如果是盛晚宁放的蛇,那为什么鬼缠蛇不去攻击盛晚宁?毕竟鬼缠蛇只要见了女人就会涌上去,除非女人身上有酒味。
仔细看盛晚宁,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酒味。
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周锦绣想不通,无论是不是盛晚宁,这女人将美雪视为眼中钉,势必会包庇真凶。
她只能对刘松下令:「让阎霆早点回来,这事,得由他来主持公道!」
骁夫人追悼会上,厉阎霆忙着应酬。
接到刘松的电话后,他眉心一拧,「知道了。」
刚挂断电话,骁司城和林悦儿朝他走来。
「舅舅,先前我们忙于应付母亲大人的后事,没注意到您。有失远迎,抱歉。」骁司城谦和道。
厉阎霆的视线越过骁司城,阴冷地扫向林悦儿,据那日他通过无人机摄像头所见,杀死厉青澜的人,正是这个女人。
如今她却还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悼念会上?
厉阎霆拧眉,淡漠地对骁司城说了两个字:「节哀。」
骁司城神色一暗,「舅舅,龙骁集团最近股价大跌,若是以前,外甥是不敢腆着脸来求您。但今天看到您亲自出席我母亲的悼念会,外甥又惊又喜,若您也愿意与我们冰释前嫌,希望龙骁集团的事情上,您能施加援手。」
「看情况。」
厉阎霆心不在焉地扯了扯领带,转向林悦儿,「离预产期还有多少天?」
林悦儿浑身一震。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厉阎霆亲口跟她说话。
「回舅舅的话,还有100天。」她怯怯道。
厉阎霆狭眸微眯,「100天,知道了。等孩子出生,我送你们夫妻一份大礼。」
林悦儿故作惊喜,「谢谢舅舅。」
骁司城强笑道:「舅舅海涵,司城敬仰。」
「我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厉阎霆语气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那道欣长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骁司城和林悦儿脸上的笑意渐渐凝住。
「司城,盛晚宁屡次迫害我们,无非仗着有厉阎霆做靠山。」
「这话不用你提醒!」骁司城想起自己在厉阎霆面前总是要阿谀逶迤,早就气急败坏。
林悦儿握了握他的手,「趁着这个舅舅现在多少对咱妈的死有几分伤怀,赶紧借他的势把龙骁集团的财务问题解决,事成后,等到我们举行大婚当日,我有办法让他和盛晚宁一起消失!」
骁司城怀疑地看向林悦儿,没做声。
厉阎霆回到澜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恰好是晚饭时间。
他脱掉外套,洗了洗手后来到餐厅。
此时的餐厅仅有周锦绣和盛晚宁,气氛尴尬凝重。
「你爸呢?」周锦绣问。
「他在骁家吃晚饭。」厉阎霆说完坐在盛晚宁旁边。
周锦绣重重地撂下筷子:「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谈谈!美雪今天遭遇的事,你们如何给我交待,又让我如何跟伊藤家交待!」